酒家的老闆瞧見這夥人距離棚子越來越近,也是坐不住了。
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各位各位各位,咱們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何必動手呢。”
店老闆也是個精明人,作勢要做這個和事佬,而不是把人攆走,避免衝撞入他這酒鋪。
這夥村民其中多半店老闆都是認得的,往日裡沒少照顧他的生意,自然是要客客氣氣。
“林哥,正好你給評評理。”
那五大三粗的村夫一揮手,十餘名村民將那個白皙貌美的男人圍了起來。
“林哥,你說說,我們好心好意的招待他這個路過借宿的。
可結果呢,他滿口胡言挑撥。
今早,我和我家婆娘出門後,這傢伙就在家和我家鐵柱兒說:你不是你爹爹親生的,你爹爹不是你爹爹。
然後我家鐵柱哭了一天,等我們回家時,眼睛都哭腫了。
孩子還小,哪裡懂什麼玩笑,就哭著問我是不是他爹爹。
你說,這傢伙是不是該打?”
村夫越說越激動,尤其是說到他家娃兒鐵柱眼睛哭腫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揮舞著手中鋤頭就要招呼。
被稱作林哥的店老闆伸手攔著村夫,回頭一臉怒容的瞧向這個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的貌美男子。
“這位兄臺,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嘛?”
“我只是說了實話。”男子一攤手,表示無辜,頓時村民群情激憤。
一來,人家孩子哭腫了眼睛,二來辱了人家老婆的名節,三來如此算是恩將仇報。
店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說話怎麼一點譜都沒有。
你與人家素昧平生,頭次相見你就能看出人家孩子是不是親生的?
不同的反應,在棚子內上演。
李晉洛好奇的扯了一條長凳,坐近了看,請我方辯手繼續發言。
店老闆眼看要控制不住局面,只得追問男子,如果他的回答還不能讓人滿意的話,那就只得賣這張老臉讓他們移步到一邊去打了。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這些呢?口說無憑,平白侮人家清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小男孩是葵水三陰體,他父母卻不是至陰之體。”
說了和沒說一樣,村民和酒家老闆沒有一人聽懂,但是李晉洛的腦中卻是瞬間通達,這個葵水三陰體他在雅清院內看過一本相關的書籍。
“什麼陰不陰的,難不成這還是個瘋子?”
“沒準,看他這言行舉止,哪裡像個正常人。”
“真晦氣,招待了個瘋子。”
...
男子面不改色的面對著眾人,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能他認為,店老闆要的解釋,他已經解釋完了,至於沒聽懂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村民們失去了耐心,掄起手中傢伙就要開打,男子扭頭作勢要突圍跑出去。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臂攔在了兩方中間,同時,也算堵住了剛剛要出言勸大家換地方打的店老闆的嘴。
“諸位,稍等,稍等,請聽我一言。”
出手阻攔之人,正是李晉洛,引得身後徐藝瑾的白眼,真是多管閒事。
“方才這位兄臺可能解釋的不夠清楚,容小弟多言兩句為大家解惑。”
想象中的眾人老老實實聽自己說話的場景並沒有到來,而是...
“你算老幾,滾一邊去。”
“你還解惑,解什麼惑?一個瘋子說的話你還分析上了。”
...
場中驟然肅靜,只見李晉洛從那樸素的衣衫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拍在了酒鋪的攤位桌上。
“各位,聽我一言,事後如何,這銀票你們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