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師,宋桓,曾經與曹宗政一同為趙宏安的謀士。
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曹宗政多善陽謀,而宋太師多善毒計。
所以許多出自宋太師之手的計策,在刻意的隱瞞之下,多半都是沒有記載。
只有一些看起來還勉強過得去的,被記錄了下來。
如此之下,在如今大夏百姓的心裡,宋太師就比曹太師矮了一截。
提及曹太師都是稱頌讚譽。
而提及宋太師,甚至有人質疑他的能力,何德何能與曹太師相提並論。
曹宗政的府上每日登門之人無數,而宋府,門可羅雀。
倒不是說宋桓在朝中不得勢,而是其性子古怪,且不願與官員走動,不願舉薦賢能。
多年積累下來,相熟的官員也就都心照不宣的,在年底會有一些走動外,平日裡幾乎到訪。
硬要算起來,來的最頻繁的就當屬兵部尚書劉定遠了,偶爾能看到幾次二皇子趙鐸。
...
今日,清晨,宋府外傳來了叩門聲。
值守的門童很是奇怪,如此之早,看門的護院都沒來呢,是誰在叩門?
門童睡眼惺忪的喊著來了,稍等!
快步小跑過來,取下門栓。
大門吱呀的一聲拉開,門童還未看清來人的面容,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飛。
在空中硬生生是飛了有段距離,最後摔的七葷八素,失去了意識。
來者四人,為首的一人揹負寬大劍匣,手持一柄青白長劍。
身後女子自腳底分出無數金絲遊線,在開門的同時四散開來。
另外二人,姿容俊美白皙的男子,雙手環抱於胸前,面無表情。
滿臉絡腮鬍的壯漢踏入府院後,嘀咕著。
“李老弟,這就是個門童,是不是下手重了些。”
來者正是李晉洛四人。
李晉洛呲牙毫無形象的一笑,南枝在手,筆直的刺入那碎石鋪成的小路之上。
剎那間,路面寸寸崩開,石子飛濺,沿途一路炸向府中深處。
“我沒有道德潔癖。
他們派人殺我時,可沒考慮過這麼多。”
隨後院中驚起陣陣暴喝,離著最近的護院們蜂擁而出。
“就是苦了劉定遠,早知道有今天這麼一番,就直接來找宋府的麻煩了。”
護院們多是搬運氣血的武夫之流,程勝一人衝入,如入無人之境。
幾乎是一個照面,全部放倒,死的死傷的傷。
李晉洛交代的,全廢了。
之前在梁王府提及此事時,小十二、徐藝瑾、徐者也他們誰都沒有異議,只有程勝覺得過於殘忍。
後來李晉洛給程勝看了一份口供,在隴關道那裡,小十一抓的宋府諜子審出。
最後程勝縱然心軟,也不會對敵人心軟,不再言語。
所以今日下起手來,雖然嘴上罪過罪過,下手卻是一點不含糊。
有程勝的開路,李晉洛只管大踏步前行。
府中的路不熟悉,但是管他呢,往前走就好,一路殺進去,總會有人出來的。
一個程勝,打的滿府遍地哀嚎。
到了前廳,有個早起的丫鬟正在擦拭著桌椅,瞧見這場面,嚇得尖叫逃竄。
李晉洛一個閃身來到其身邊,伸手將其攔回。
丫鬟瞬間眼淚就下來了,全身癱軟的就要蹲坐下去,還是李晉洛手提其衣襟,如拎著一隻小雞崽。
“知道這府上值錢的東西都在哪嗎?”
李晉洛用自認為很兇的表情,恐嚇著小丫鬟。
“不..不知道,不對,知道,知道,別殺我。值錢的東西都在老爺房中!”
“嗯...那正好,你去找宋桓,讓他帶著府上值錢的東西,滾到這來給老子賠罪。
我就等他一盞茶的時間,如果我沒見到賠禮...
那就拆了他這宋府,他的家眷,從兒子開始,一個一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