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媛:【不過沒關係,時間不夠技巧來湊】
全世界的話都被孫媛說完了,阮梨看得面紅耳赤,果斷打斷孫媛的發散思維:【霍硯舟走了】
孫媛:【???】
阮梨;【好像是有生意要談】
長久的靜默後,孫媛發來格外義正詞嚴的一句話:【活該他有那麼多錢】
阮梨卻想到了別的。
那一次在青溪古鎮,霍硯舟也是借工作之名要去大堂過夜。
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和無措,所以會不會是……故意藉口離開?
點開霍硯舟的聯絡方式,阮梨想給他發條資訊,可猶豫半晌,又按滅了螢幕。
解釋什麼?
萬一是她會錯意了多尷尬。
而且她確實很緊張。
之前霍硯舟出差,她對結婚這件事還沒有具象的感知,眼下卻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需要更多的心理準備。
她不討厭霍硯舟,但有點怕他,不知道該怎麼在日常生活裡和他相處,還是以夫妻的名義。
關掉壁燈,偌大的房間陷入一片黑暗,阮梨強迫自己入睡。
片刻之後,她又睜開眼睛,烏湛湛的一雙眸子清亮,半點睡意都沒有。
比她之前的臥室大了幾倍的房間空蕩蕩的,周遭靜得落針可聞,黑暗讓其他感覺變得敏感,
緊張的神經提醒阮梨——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空且靜寂,她忽然發現,自己還真的有些害怕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入睡。
凌晨一點,無比精神的阮梨發了一條朋友圈:失眠[大哭]
*
霍硯舟驅車去了周敬之的酒莊,這幾年在山上早已經習慣日落而息的周公子不得不起床接待這尊大佛。
「三年,這是我第一次破戒。」周敬之套著睡袍,倚在門邊,顯然已經動了殺念。
霍硯舟扯唇,也不管周敬之是不是樂意招待他,逕自進了門。
周敬之:「……」
周敬之上山參道之前是這四九城裡出了名的紈絝,這座酒莊就是他當年的得意之作,修得極有格調且藏品豐富。
二層四面皆窗,一面臨著湖,十里蓮葉延綿不絕,另外三側則依次種了金桂、紅梅和玉蘭,可賞四時風景。
眼下窗外朵朵玉蘭俏在枝頭,於這闃然的春夜含苞待放。
霍硯舟倚在沙發裡,襯衫領口的扣子解了兩粒,他鮮少有這樣散漫的時刻,也依稀有了舊日裡霍家六公子的模樣。
二十幾歲的霍硯舟,意氣風發,散漫不羈,隨便往那裡一靠,就不知道撩動了多少芳心。
如今的霍硯舟也勾人,只是上位者的身份多年,他身上的氣場太駭人,已經沒人敢不知死活地上前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