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努力壓下心尖的異樣,不讓羞恥心作祟,輕輕地、儘可能溫柔地吹著上過藥的地方。
溫熱氣息落下的瞬間,霍硯舟就無比清楚地知道這對他是一個漫長的考驗和煎熬。
肩背的肌理隨著女孩子輕軟的呼吸繃起,他垂眼,睡褲已經足夠寬鬆,但那抹丘形之下的藏伏根本無法忽略。
直到最後一小片結痂的傷痕被溫柔氣息妥帖照顧,阮梨才直起身,「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沒有那麼疼了?」
霍硯舟輕嗯一聲,隱忍得有些艱難。
從前也受過傷,有醫生照顧著,他不會太多關注和理會,通常都是任由傷口自己癒合。
可這一次他卻貪心地想要一味靈丹妙藥,想這些傷口快一點好,再快一點。
藥已經換好,似乎再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霍硯舟隨口問道:「今天怎麼樣,院裡忙嗎?」
「還好,常規的工作,在著手準備修復一件青溪瓷瓶。過段時間總臺有一檔文物修復類的紀實節目,到時候可能會忙。」
阮梨想到剛才網上的那些提議,在心中默默組織了一下語言,「最近……好像快要到草莓成熟的季節了哦。」
「嗯?」
「這週末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去摘草莓?」
這是阮梨剛才翻到的那些方法中看起來最靠譜的一個——找一件你喜歡做的事,觀察對方的意願配合度。
博主甚至貼心地出了一個評分表,從2o分到1oo分,依次劃分為討厭、無感、有好感、喜歡你和很愛你五個等級。
霍硯舟點頭,「可以,我讓康明把週末的時間空出來。」
阮梨在心裡默默給霍硯舟打分:5分。
「這麼喜歡吃草莓?」霍硯舟又問。
「嗯,很喜歡,酸酸甜甜。」阮梨歪頭,認真道:「也不一定要很大很漂亮的那種,只要有草莓的香氣,我都喜歡。」
「想不想種草莓?」
阮梨微怔,呆呆地看向霍硯舟。
不怪她思想瞬間上了高,他這樣赤.裸著上半身,深更半夜共處一室問她這種話題。
霍硯舟驀然失笑,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歧義,「種植的種。」
「哦……」阮梨閉眼,好想撞牆。
霍硯舟一定覺得她是個很澀澀的女孩子。
「不然,你以為呢?」
「……」
霍硯舟聲線裡的笑意太明顯,阮梨尷尬得腳趾摳地,「不許再說了!」
「這裡的條件有限,你如果想種草莓的話,以後每週末我們可以住在梨洲汀那邊,花園裡有一大片空地,拿來給你種草莓好不好?」
明明好正經的一段話,可就是歧義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