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城外府內
驚喜，來的很快。
三天後，劉辯一行人騎著馬，離開了陳留郡，正向著冀州鉅鹿走去。
皇甫堅長遞過一封奏本，道：“陛下，宮裡轉送來的。”
劉辯已經有些熟悉馬了，放心的鬆開手，接過奏本開啟，一目十行，笑著扔回去，道：“這袁紹，倒也知道進退。”
這是袁紹的‘請罪奏本’，大概意思是袁譚咎由自取，他這個做父親的管教不嚴，也有罪，請朝廷嚴懲。
皇甫堅長穩穩揣入懷裡，而後打馬靠近一點，越低聲道：“陛下，驚喜已經到了，就在鉅鹿縣。”
“哦？”
六年時間，劉辯解決了很多問題，皇權加強，國力恢復，大漢雄風若隱若現，而‘漢室將終’的論調，漸漸消弭——時機到了！
一夜無話。
劉辯眉頭一挑，餘光瞥向他，道：“是那個喬？”
“微臣領命。”趙雲道。
皇甫堅長沒敢吭聲，他昨天去調查了一下，列人縣只剩下不足一千戶，也就是一個縣，最多不過三五千人。
“沒錯，快點去，要是能博得喬太爺高興，你的前程富貴就有了！”
劉辯沒理會這些，抬頭望著喬家大門方向，摸著下巴，道：“二公子，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去賀個壽？”
其實還有很多，因為太過模糊或者劉辯根本沒印象，但只是有印象的，足足有十多當今名門望族，遍佈冀、兗、青三州。
圍觀的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甚至有人過來，要拉劉辯。
領頭的壯漢顯得尤為憤怒，大吼道：“什麼人敢欺負冒公子，給我打！”
皇甫堅長似不知道怎麼回答，頓了一會兒才道：“衛士查探了方圓十幾裡，基本上都是空的。應該，是都逃難走了。”
“是。”回答的是趙雲，他負責一應的護衛以及前路安排。
皇甫堅長彷彿知道劉辯問的是哪個‘喬’，點頭道：“是。”
“看，那是琅琊王家的人……”
劉辯微微點頭，道：“有孫劉在，擋住袁紹不成問題。袁紹想要向南，就由他去。劉表，劉璋，士燮那邊，你要盯緊了，還有就是烏桓，鮮卑等，不能大意。朕是想要一段和平時期，但一定要打的話，就要打的他們夠狠，夠痛！”
本來氣勢洶洶的家丁們聞言，紛紛衝著劉辯冷哼一聲，提著大棒掉頭回去。
第二天一早，劉辯穿戴整齊，帶著典韋，趙雲，皇甫堅長在列人縣大街上溜達。
不遠處喬家門口，頓時湧出十幾個家丁，手持大棒，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好，今天都休息吧，明天出去逛逛。”劉辯並沒有太在意。
列人縣是冀州鉅鹿郡下的一個小縣城，並不起眼。但冀州飽受匪亂侵襲，雖然遠不如豫、青州那麼嚴重，但多年下來，十室九空，百姓流離是正常的。
逛了一陣，劉辯現，街道兩邊的鋪子的人，時不時湧向一個方向，手裡都帶著禮，很是熱鬧的模樣。
劉辯正看的入神，聞言一怔，轉頭看向他，道：“沒有村落？什麼意思？”
冀州是人口大州，這樣的數字，著實令人心驚。
劉辯沉吟著，剛要說話，一個年輕人伸著頭，一臉冷色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劉辯，沒好氣的道：“我說，你是哪家的？空手來的？丟不丟人？”
吳景是新任的幷州牧，而曹操也已經去了，作為‘新政’旗幟的幷州，劉辯的雙眼從未離開過。
劉辯腦海裡將江東局勢再次覆盤，良久，雙眼微眯，笑道：“好，咱們就再看看，這小霸王與劉皇叔，到底誰更勝一籌。”
皇甫堅長神色一正，坐回去道：“回陛下，據說媒人在其中穿梭，正在商定婚事的具體細節，婚期，定在七月。”
劉辯騎著馬，晃晃悠悠的思索著，道：“按照計劃，我們是不是應該繞過其他縣城，直奔鉅鹿？”
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實諸侯’盤踞在大漢地圖的每一個地方，掌握著政治、經濟、土地、人才、青壯等幾乎所有權力。
“微臣明白。”皇甫堅長抬手應道，神情冷冽、認真。
“有時候，直接打破重建，比修修補補容易啊……”
從現在的情形來推斷，列人縣裡，也不會有很多人。
劉辯也不知道，雖然他手裡有上次冀州上來的‘戶丁登記’的奏本，但裡面只有郡，沒有縣。
劉辯再次打馬，望著不遠處道：“咱們在列人縣過夜。”
典韋趙雲見狀，上前擋在劉辯身前，不遠處的便衣禁衛悄悄圍過來，手臂上的短弩已經露出一截來。
“走，去看看。”不等皇甫堅長說話，劉辯已經興致勃勃，大步走了過去。
原本的年輕人見著典韋，情知劉辯不好惹，冷哼一聲，道：“好心當作驢肝肺，擺在你面前的大好前程不知道珍惜，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的！”
劉辯觀察著路兩邊，開著的店鋪不少，人來人往，頗有些熱鬧。
“那個，好像是中山甄家的人……”
劉辯眺望著不遠處的府邸，隱約好像這些人是奔哪裡去的，剛想問問，就聽到不遠處的對話此起彼伏，更為熱鬧起來。
“確實有些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