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朱秀榮則顯得很委屈。
張皇后問道:“陛下,臣妾是否也該先告退?”
從此話,張皇后便透露出,她也想知道張周對這件事的推算結果,只是她顯得自己很識大體,不準備留下旁聽。
朱佑樘道:“讓孩子們先回去,皇后就留下,一起聽聽。”
朱佑樘說著,還給張週一個“堅定”的眼神,好似在跟張周說,秉寬啊,既然朕把皇后留下,你知道有些話該怎麼說是吧?
張周心想。
我這算是掉狼窩來了,老太太準備施壓讓我想辦法讓皇帝納妃,而皇帝又想安撫皇后……
那實情如何,到底還重要嗎?
……
……
現場給張周準備好了占卜用具。
但張週一樣都不打算用,反而是看了看周圍侍立的人。
“都退下,一概不得靠近殿閣二十步之內。有事自會傳你們進來。”朱佑樘厲聲對太監和宮女們下令。
隨即在蕭敬和姜呂的排程之下,清寧宮周圍所有的人都離開可能形成“隔牆有耳”的區域。
皇帝不準備讓別人知道他有多少子嗣的事傳揚出去,在宮廷內侍看來也很正常。
其實蕭敬他們也感覺出來,皇帝和周太后讓張周來算,不單純是想以天意來糊弄人,更因為他們覺得張周真有本事推算出來。
如果張周真沒有上達天意的實力,他說出來的話又會有誰相信?
等清寧宮內,只上下週太后、朱佑樘、張皇后和張週四人之後。
張周仍舊安坐在那,沒有要起身掐算的意思。
周太后道:“秉寬,可以開始了。”
“是啊秉寬,不必拘泥,該怎麼推算,你來推算便可。”朱佑樘臉上也多了幾分期待。
以前他更多想讓張周來推算國運,張周還總敷衍他,他也沒什麼脾氣,就在於張周所做的事已經能達到他治國的要求,他也不敢奢求張周什麼事都能洞悉和改變。
現在周太后間接也是在幫他,讓張周算個“大”的,朱佑樘也很想知道自己天意中到底有多少孩子,或者說自己這一脈到底能發展到什麼程度。
張周道:“陛下、太皇太后、皇后,既然臣來推算,那接下來臣所說的,望不要怪責。”
“秉寬,你是推算好了嗎?”周太后問道。
“是的。”張周道,“臣測天機,從來不是靠星辰演變,或是扶乩起卦,所謂的堪輿玄空多也不過是障眼法,做不得準。臣所用的方法,乃是心中聯絡天意,並非人力所能更變……”
朱佑樘笑道:“所以說,你的方法,無法教給他人?”
張周面帶尷尬之色道:“陛下,岔題了。”
“哦,你繼續說你的。”朱佑樘道,“無論你怎麼推算的,說結果。”
張周道:“臣以天意推算,陛下這一脈……枝葉並不繁盛。”
“你……你在說什麼?”張皇后首先出來打斷張周。
周太后板著臉道:“聽秉寬說下去。”
張周則一時沉默不語。
好似在說,陛下你先把身邊人的口給堵上,不然我沒法說下去。
朱佑樘這才出來道:“朕的子嗣並不繁盛,其實從朕一直堅持只娶皇后一人,便已定下來。這些年正是朕春秋正盛時,也未有多子嗣誕生,秉寬其實沒有說錯。”
張皇后本來還覺得張周此話非常不妥,有針對她的意思。
不過當她聽了丈夫的話之後,瞬間又覺得,張周所說的完全在情理之中。
再怎麼說,她一個人的生育能力,比得上六宮三千粉黛?
朱佑樘問道:“那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