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正統之爭(1 / 3)

小說:大明第一貢生 作者:一語不語

南京國子監莫名其妙就得到了太子的題字。

張周就算沒見到南京國子監祭酒劉震的神色,也知道這老小子定然是一臉懵逼……我板著繃著不去參與這場所謂的南京文壇盛會,結果盛會還是免不了往我臉上砸?居然還給我送太子的御筆手書?

因為太子的出現,莫愁湖周邊的熱鬧氛圍瞬間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應天府和南京兵馬司、錦衣衛,能被調動的官差都被調動起來,即便如此也架不住前來南京士子的熱情,士子擠破頭都想往水汀擠,就算上不去的,也想遠遠看個熱鬧。

畢竟南京城不同於京師,在這裡想一睹皇帝父子倆的風采,近乎是做不到的。

而太子還像今日這樣直接以市井的身份出現於人前,甚至之前還以“朱壽”為化名,參與過不少的文壇論學,還以十歲的年齡在文壇混出了一定的名聲,這就好像是“民間走出個太子”一樣,普通讀書人對朱厚照的心嚮往之,是難以言喻的。

如此一來。

對面等著跟張周論學,準備在心學上奠定正統之名的嶺南學派代表,諸如湛若水等人,一個個就比較尷尬了。

本來是躍躍欲試定好了論學的具體方略,但就一個太子的身份,就讓他們無從招架,不是說他們覺得自己的理論不夠完備……只是人家那邊有太子撐檯面,你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沒用,世人還是會傾向於相信張週一方。

這等於是不戰自敗。

朱厚照道:“今日本太子前來南京,是替張先生前來論學,張先生,不知學生是否有此資格?”

張周道:“太子言重了,臣不過是一介寒儒,不敢以師長自居。”

朱厚照一臉興奮之色道:“學生在皇宮時,時常蒙先生教導經義,而今在心學之上也得到一些教誨,心生敬仰之心,學生想拜入先生門下,將來修治心學,也是為追求儒學的進益,還望先生能讓學生有此機會。”看書喇

“啊!”

太子稱呼誰當先生,不能說就是此人的弟子。

誰也不敢自居太子之師。

先生更多是一個敬稱,畢竟只有“太子太傅”才是名義上的東宮之師,而東宮講官雖多,也只是給太子授過課業而已,誰敢說自己就能居於師長呢?

但現在朱厚照明擺著是要以心學弟子的身份,拜到張周的名下,那意義就不同一般了……朱厚照瞬間就會成為張周身邊的“首席大弟子”,以後張周再開班授徒,別人都直接是太子的“師弟”,跟大明的儲君將來可以稱兄道弟……就算歲數有差別又如何?

這種好事簡直是千載難逢。

張周道:“太子莫要言笑,臣並無資格收太子進師門,如果是單純探討學問上的事情,臣倒願意與太子坐而論道。”

朱厚照好似早就知道說辭一般,道:“待學生回京師之後,必定跟父皇請示,請求父皇恩准,讓學生能拜先生如此名師。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學生願意跟隨先生修學治學。”

張周這次沒有接話。

但在觀禮臺周圍圍觀的人卻聽明白了,其實有資格決定太子拜誰為師的人,只有皇帝一人。

除非朱佑樘死了,太子登基之後,那這小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以張周跟朱佑樘平輩來說,還有皇帝對張周的推崇,以及張周在文壇如今的名聲,皇帝似乎沒有理由拒絕,讓太子成為張周的首席大弟子,本身太子也一直在跟隨張周學習……不然的話,太子怎會出現在南京呢?

一般人不知道太子是偷跑出來的,還以為太子一直是跟著張周南下,只是沒有跟進跟出,之前太子去參加各種文會,可以說是太子為了拜師而預熱。

如此一想……好像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朱厚照道:“今日學生知曉張先生要與他人論學,學生斗膽,想替先生與之論上一論,還請先生給學生這個機會。”

張周往湛若水那邊瞅了一眼,發現對面的人早就已經是面如死灰。

現在不但是張周想借助太子的威勢來跟他們論學,而是直接讓太子代表張周出場……你們嶺南學派的人再牛逼,有本事去跟太子論啊!

張周道:“太子請便。臣也想聽太子的高論。”

“好!”朱厚照也不客氣,顯得志得意滿道,“學生朱厚照,乃張先生弟子是也,今日有幸與諸位以儒學而論道,不求勝負,只求能得學問上的精進。還請賜教!”

朱厚照說完,便以張周大弟子的身份,登上了論學的學壇,一副高手要與人過招的架勢。

張周隨即也退回到觀禮臺一邊。

程敏政走過來,低聲道:“萊國公,這行嗎?”

張周道:“沒事,太子跟我學習日久,對於心學也是有自己感悟的,讓他上吧。”

程敏政皺眉。

你讓一個十歲的熊孩子,去跟一群半生研究學問的人論學?你不怕他丟大人?

只有一旁跟過來的唐寅面色尷尬將頭轉向一邊,作為張周的“師弟”,唐寅多少知道一些“內情”。

唐寅心說,誰真的敢跟太子叫板?且我這位師兄,早就給我這個還沒進門的大師侄準備好了小抄,估計都是心學的精華,真是為太子揚名不擇手段啊。

……

……

論學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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