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以後不讓我們再立個更大的功勞?我們的人生目標可是很高的。
“韃子也是強弩之末,先讓後續跟不上來的……儘可能追趕,而騎馬的則不可鬆懈,再去跟武安侯、襄城伯和建昌伯說,讓他們緊隨而上。”
就在楊一清佈置時,高丕突然想到什麼。
高丕道:“襄城伯的一路已在我們前面,建昌伯已經落下有近一百里,也不知是否跟上,至於武安侯……是最靠近我們的。”
楊一清點頭道:“看來襄城伯能在邊鎮立足,是有其本事,本還以為他也是酒囊飯袋之徒,是我輕視他了?”
連楊一清都沒覺得,李鄌跟別的那些勳臣有什麼區別。
高丕道:“那大概是他們戰場上立功,正憋著一口氣。現在弟兄們也不想被他們搶走功勞。”
本來是合作的兩批人,畢竟沒有競爭壓力,李鄌才只有兩千人馬。
但因崔元在石溝城南線的優秀表現,再加上這次追擊如此賣力,會讓寧夏地方邊軍將士覺得他們是有意要搶奪功勞。
“有競爭才好,也跟下面的人說,不能讓人看扁了,這是咱寧夏的地頭,難道要把功勳拱手讓人嗎?”楊一清鼓勵道。
顯然楊一清也沒把李鄌或是崔元當對手,只是現在要拿這二人當鯰魚,激勵麾下將士。
……
……
京師之內。
戰報即將到來,京師內卻對此有諸多的議論,不同於張周對楊一清的看好,京師內無論是文武官員,還是社會輿論,普遍都不看好楊一清和他寧夏的數萬將士。
連研武堂內,對楊一清似乎也有很多意見,主要也是因為楊一清不是張周的嫡系,從研武堂內多數人把自己當成是張周的門生角度來說,那楊一清就是政敵。
不經過張周栽培的帶兵之人,怎可能會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呢?連花馬池一戰,明顯也是張周提前算好了時間地點,讓楊一清去撿大便宜。
而最近京師中市井輿論,簡直是要把張周吹到天上去。
無所不能,好似天神下凡,指哪打哪,韃靼人都鬼使神差聽張周的,跑到花馬池去送死。
這天張周還在戲樓內觀賞戲曲的排練……當晚戲樓並不對外營業,而是在排新戲,而張周作為幕後東家,自然是要過來指點一下的,既要履行東家的責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消遣。
而朱鳳則在研武堂內忙碌了一天,晚上跑來找張周說事。
“張兄,還別說,我這一路走來,看到不少貌美的戲子,你這裡真成了金屋藏嬌的地方了啊。”
朱鳳言語之間還很羨慕。
張周有錢有閒,當上尚書之後,居然還在京師中開這麼個戲樓賺錢,贏得整個京師票友圈的推崇,既能掙錢,還能過來消遣。
張周聞言皺了皺眉。
就沒好意思問,你所謂的“貌美的戲子”是何意?所謂眼界不同,所評價的事也不同……你跟別人所看的應該不是同一件事。
“是嗎?比方說?”張周問道。
朱鳳道:“戲臺上的那些女戲子,都有姿色,看著就賞心悅目的。”
張周這才知道二人說的是一回事。
“有興趣,帶回去,我幫你撮合。”張周道,“要是你能納妾,生了兒子,估計你家裡能燒高香。”
“呵呵。”
朱鳳慚愧一笑,撓撓頭。
張周瞬間明白這小子也就是過過嘴癮,根本不是真改了性子。
隨即茶水點心上來,張周看朱鳳的樣子,便對夥計道:“給他上點普通的飯菜。”
朱鳳笑道:“還是張兄瞭解我,忙起來就沒閒暇用飯,說起來肚子都餓了。”
朱鳳到他這裡蹭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而且張周也知道,朱鳳不是在故意裝樣子,朱鳳對於研武堂的運作,還是付出了心血的,畢竟校長、名譽校長什麼的都不在,只能靠教官把研武堂撐起來,王瓊不可能經常去,剩下說話有份量,甚至能帶得動學員的,也只剩下朱鳳。
“等陸完回京師之後,你這邊就會輕省一些。”張周提到了剛去內三關當巡撫的陸完。
“嗯。”朱鳳也沒多少介意。
在等飯菜時,朱鳳也無心去欣賞什麼“貌美的戲子”,他道:“最近來給我送禮的人不說,還說願意跟我去西北歷練。”
“哦?”張周故作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