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夠了吧。」
李榮一聽,整三千名錦衣衛去,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就純粹扯淡了。
就連韃靼正規軍來,三千人也能做事,更別說這次最多是面對一些地方上的私人武裝。
這還是最壞的情況,稍微正常一點,地方上就沒人敢跟他這個東廠廠公正面為敵。
「儘可能以理服人,不到萬不得已,這得罪人的事也不要做。」李榮囑咐道。
牟斌道:「會不會跟陛下的吩咐……相悖?」
李榮冷聲道:「咱家聽陛下的,而你聽咱家的便可!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是。」牟斌聽出來這位李公公也有陽奉陰違的意思,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嚼舌根子,畢竟現在也算是被綁在同一條船上。
張周人在薊州鎮駐地三屯營不過兩天,就要帶人離開。
劉宇這兩天對張周不可謂不殷勤,就算他知道張周對於酒色財氣的事並不感興趣,但他還是不斷把他的「心意」往驛館這邊送,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甚至有點樂此不疲的意思。
好似覺得以「誠心」,必定能把張周給打動。
張周臨走當日,劉宇親自來為張周送行,還特地請求要跟張周單獨敘話。
張周的房間內,劉宇把幾封信拿出來,恭敬呈遞到張周面前。
「劉中丞這是何意?」張周問道。
劉宇恭敬道:「張部堂到此之前,永平府地方上就有不少人暗中來信,希望以下官牽頭,與朝中大臣聯名參劾張部堂您,讓您將本地的礦場都交給地方官府來打理。」
張周故作好奇道:「這群人,倒是很為地方官府著想,是為民生,還是為朝廷府庫增加收入?」
劉宇一臉尷尬道:「自然是為他們自身的利益。哪怕是交給地方官府,可官都是流官,只有他們才是鐵打的營盤,從大明開國以來,不少的功勳大臣後人,都住在這周邊,他們在地方上的影響力很大。」
「是嗎?」張周笑道,「看來我是動了別人的乳酪啊。」
「嗯?」
劉宇有點聽不懂張周的意思。
張周問道:「劉中丞把這件事告訴我,又是為何?」
劉宇道:「下官深知背後事態複雜,以您的身份,有時候實在不方便出面,尤其是得罪人的事情,下官願意為您分憂。」
「那還真是……呵呵。」張周都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位熱忱的巡撫。
劉宇咬著牙道:「下官一直認為,無論如何都要以皇命為先,以大明的興衰為己任,難得見到像張部堂這樣處處為陛下著想的錚臣,下官願竭盡所能,替您做點事情,也算是不辜負聖恩一片。」
「忠臣啊。」張周這話是笑著說出來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話語中還是帶著些許貶義的。
但劉宇卻好像深受鼓舞道:「不知下官能為張部堂能做點什麼?」
張周道:「劉中丞,你不會以為我到永平府來,只是為了礦山的事情吧?」
「呃……」劉宇一時有些迷糊。
你不為礦山,難道還為了旁的?
張周道:「你也該知曉,朝廷設立了渤海巡撫的官職,而永平府是靠海的,恰好是渤海……本官想在這裡把船廠給開起來,跟南方的船廠形成呼應。」
「這……」劉宇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這是在跟我扯閒篇?糊弄我呢?
你不為開礦,為了造船?
張周繼續道:「地方能配合我的人太少了,如果劉中丞你有心相助的話,我想這應該是善舉。」
「但下官,對於渤海船務等事,一竅不通啊。」劉宇這下也不託大了,不精通就是不精通。
也是不給自己找麻煩。
張周道:「那就可惜了!不過也無妨,只要地方上多加配合,讓他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幫我把這件事辦好了,那就算是把礦山的利益分他們一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就是……怕他們不肯配合。」
劉宇也有些驚訝。
先前這位張部堂把狠話都撂下,現在居然會主動跟地方講和?
不太尋常啊!
莫不是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喜歡大明第一貢生()大明第一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