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月晚夏的辦公室,沈意炎故意慢慢的吃著鮮花餅。
彷彿兩塊兒鮮花餅,他能吃到天荒地老。
月晚夏見沈意炎也算是安靜,於是就沒有開口趕走沈意炎。
而是對他說:“你坐到旁邊去,等會兒病人就來了。”
沈意炎的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起來。
然後老老實實的坐到了一邊。
月晚夏想了想,拉起了沈意炎椅子旁邊的簾子。
免得等會兒又被其他的護士,或者醫生看見了,以為自己和沈意炎有點什麼事兒。
月晚夏是瞭解沈意炎的。
她知道沈意炎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就一定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也就懶得費精力讓沈意炎離開。
一整個上午,月晚夏接見了無數的病患。
沈意炎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看著月晚夏那副認真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來了,以前楚雪七很喜歡打理花園。
那時候楚雪七還會撒嬌的問自己,在花園裡面種些什麼花。
正當沈意炎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的時候,月晚夏辦公室的門口,突然傳來了叫嚷怒罵的聲音。
月晚夏皺起了眉頭。
剛剛抬頭,就看到一個光頭戴著金項鍊的男人衝了進來。
“你就是月晚夏吧,你這個庸醫!看看你把我爸,給治成什麼樣子了!”
男人一把把病歷,拍在了月晚夏的桌子上。
月晚夏拿起病例一看,是之前一個腦溢血的老人。
確實是月晚夏做的手術。
如果不是月晚夏的話,那個老人已經死了。
月晚夏看了一眼病歷,淡淡的說:“你父親偏癱是不可避免的,這在手術之前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沒想到光頭根本就聽不進去月晚夏的解釋。
他一屁股坐在了月晚夏桌子前的椅子上,把桌子拍的震天響。
一邊拍一邊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著。
“老子告訴你,今天你們醫院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把你的辦公室給拆了!”
跟在男人身後的一個肥胖中年婦女也搭腔說道:“就是!我們老爺子送進來之前好好的!送出來之後,半邊身子都癱了,這不是你們醫院的責任是什麼!”
對於這種醫鬧患者,月晚夏從來沒有好脾氣。
她拿起旁邊的座機,就打算聯絡安保人員。
沒想到,光頭看到月晚夏去拿電話,立刻就站起來一把把電話線給扯斷了。
他瞪著月晚夏說:“你這個賤人想幹什麼?!不想負責任對吧?老子馬上就找人曝光你們!”
那個中年婦女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的哀嚎著:“我的爹啊,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好不容易退休了,能想兩天清閒日子!讓這個庸醫給你害了!”
第一次被人叫庸醫,月晚夏差點氣笑了。
她冷冷地注視著光頭和中年女人,說道:“我記得當時手術通知家屬簽字的時候,是你籤的吧?”
月晚夏說的那個人,就是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的手一頓,然後站起來唾沫橫飛的說道:“是我又怎麼樣?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把老爺子給治成那個樣子!這不是要我們當兒女的命嗎?”
“我們醫院是有行醫記錄的,要不要我把記錄放給你看看當初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手術後遺症?”
月晚夏坐在她的位子上一臉的淡定。
絲毫不擔心光頭和中年婦女繼續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