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只是進行了一些例常的問話。
而且沈意炎已經提前打點過了,所以不到一個小時,月晚夏和沈意炎就又在派出所門口相遇了。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小警察追了出來。
“你好,沈先生,聽說死者是你的未婚妻,她的家人放棄她的遺體,你要把她的遺體帶走嗎?”
聽到這話,月晚夏沒有絲毫的意外。
她知道,凌姍姍的家庭就只是一個吸血鬼般的存在。
他們除了不斷的從凌姍姍的身上汲取血汗,從來不會關心她。
“算了,人都死了,找個地方隨便給她埋了吧。”月晚夏看了沈意炎一眼,於是沈意炎點了點頭。
兩人在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停屍房。
正當沈意炎要簽字的時候,停屍房的外面傳來了鬼哭狼嚎。
月晚夏聽到那熟悉的嚎叫聲,突然眉頭一跳。
“天吶,我的女兒哪個天殺的?害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打扮有些土氣的中年婦女,不顧一切的撲在了凌姍姍的屍體上。
這個婦女就是凌姍姍的母親,馮珍月。
很顯然她還不知凌姍姍的屍體是個什麼狀況。
一箇中年男人也快步上前,搭著馮珍月的肩說:“孩子她媽你也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給女兒討回公道才是最重要的!”
聽聽!聽上去是多麼愛護女兒的一對父母啊。
月晚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問道:“你們怎麼就知道眼前的屍體是你們的女兒?”
聽到月晚夏突然開問,馮珍月抬起頭被嚇了一跳。
“楚雪七,你是楚雪七?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馮珍月的聲音顫顫巍巍的。
月晚夏揚起了眉毛說:“是啊,我已經死了,可是凌姍姍不也死了嗎?作為好朋友,我當然要來接她了。”
聽到月晚夏的這句話,馮珍月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凌安健卻沒有馮珍月那樣膽小。
他現了眼前的月晚夏,和以前的楚雪七長得有些不一樣。
他拉著馮珍月,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教訓月晚夏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在這裡這樣跟我們講話,你可知道我的女兒是沈氏集團老總的未婚妻!”
聽到這話,月晚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扭頭對一旁黑著臉的沈意炎說道:“沈總,你的老丈人來了。”
凌安健和馮珍月聽到月晚夏的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在看到沈意炎的一瞬間,他們夫妻二人的眼神就像是安了燈泡一樣,亮!
“沈總啊,你可一定要替我們的女兒做主啊!”
“就是啊,沈總,你那麼愛我們的姍姍,你肯定不會放過殺了她的兇手吧?”
看著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來的兩夫妻,沈意炎十分厭惡的後退了一步,說道:“撞死她的人已經找到了,想要賠償就去找他們。”
聽到沈意炎這麼說,兩夫妻也不管凌姍姍的屍體了。
兩人急轟轟的跑到了派出所裡面,質問警察,撞死他們女兒的人在哪裡。
等到凌安健他們出去之後,月晚夏才現門口還站著一個肥碩高大的男生。
月晚夏認了出來,那就是凌姍姍的弟弟凌光宗。
凌光宗此刻拿著遊戲專心致志的玩兒著。
彷彿那個躺在停屍房的屍體不是自己的姐姐,跟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月晚夏冷笑著看了一眼凌姍姍的屍體,眼神中有嘲諷,也有同情。
凌姍姍自己無法翻越原生家庭這座大山。
高中的時候,她就經常把月晚夏給她補貼的錢,拿給家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