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至尊小人正在爆殺
事情……
是怎麼展到這一步的呢？
此時，貝恩正被粘在起源牆上，感受著自己的思維一點一點的被牆壁所吞噬。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翻山越嶺，跨過千山萬水，驀然回時卻只現那裡空空如也，又像是清晨迎著朝露，現自己將昨日夢境完全忘懷時的悵然若失，又像是……
算了。
貝恩費力的扭過頭，看見身旁一個長的奇形怪狀的巨人，他保持著怒吼的姿勢，彷彿依然在起源牆上掙扎怒吼，但此時他的面頰上早已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讓他比起像是一個曾經活著的生物，更像是被匠人精心雕琢出來的作品。
所以，事情是怎麼展到這一步的呢？貝恩又在這麼想了。他原本早就已經想好要隱居喜馬拉雅山脈，再也不要管蝙蝠俠的事情。他早已放下了對蝙蝠俠毫無意義的執著，決心去擁抱自己的嶄新人生去了。
但現實是此時他卻被粘在起源牆上，心甘情願的遂了蝙蝠俠的意，用自己把蝙蝠俠需要的至尊小人從牆上換了下來。
蝙蝠俠早有預謀。
貝恩知道，蝙蝠俠早就考慮過，萬一喪屍長毛人和喪屍布萊克沒有辦法將至尊小人從牆上拽下來該怎麼辦。
答案也很明顯：自己。在他到喜馬拉雅山來找自己，要求自己幫助他時，他就早已預想到了今天的結果。
沒錯，因為他是蝙蝠俠。而蝙蝠俠總是能夠預先別人十步。
但他是貝恩，他本該能夠輕易地看出蝙蝠俠的意圖。但他自己欺騙了自己，心甘情願的喝下了藏好的毒藥。
他真蠢。
兄弟……他和蝙蝠俠真的是兄弟嗎？這究竟是一個蝙蝠俠已經現了事實，還是對方為了哄他入甕的把戲？
貝恩不知道，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攀上自己的身體，就像他童年時代，在佩納杜羅監獄最低的水牢中，感受潮水浸沒他的面頰。
而他體內腐朽之黑的力量也在此時被引動，微微溫暖他僵硬的身體。貝恩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覺得腐朽之黑的死亡氣息“溫暖”。
貝恩不確定自己體內腐朽之黑的力量還能撐多久，蝙蝠俠之前的話語在他的耳畔迴響著。
“每一個接觸到起源牆的生命，都會在接觸的那一剎那間被起源牆同化，轉變成為非生非死的狀態，因此腐朽之黑能夠對他們產生影響……進而藉由這種影響將他們從起源牆上剝離，比如至尊小人。”
貝恩有些微微的恍惚，起源牆的同化對他越來越快了，他看到自己的小腿已經染上了一層金色。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變成起源牆的一部分，和那些眾多的屍體一樣，用自己的血肉構建牆體。
“想從起源牆上拔人下來的這種剝離行為不可逆。因為剝離一旦開始，就相當於你已經接觸到了起源牆，之所以沒有立刻粘上去成為起源牆的囚徒，完全就是因為你和至尊小人的連結。”
“但是一旦至尊小人被從起源牆上剝離成功的那一剎那，他就脫離了被起源牆束縛下那種死亡和活著的疊加狀態，重新被定義為【活】，腐朽之黑對他的控制無效，起源牆立刻生效，將你直接粘到牆上同化。”
“貝恩……貝恩。嘿，聽我說。我很抱歉，但恐怕僅僅憑藉著喪屍長毛人和喪屍布萊克，壓根沒法將至尊小人從牆上拽下來。他們的力量不夠……對於死亡的力量。恐怕需要伱親自動手。”
“我在讓你送死？不不不！貝恩，你相信我嗎？你相信我麼。”
貝恩低下腦袋，看見金色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大腿根。
“我絕不會讓你被粘在起源牆上的。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招致這樣的厄運。”
“我絕不會放棄你，我的兄弟，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真心實意。”
“只要釋放了至尊小人，我就能逼迫達克賽德和我結盟。達克賽德是個言出必行的王者，還是個活生生的神明。”
“只要能驅使他，我就能憑藉他絕強的武力，補上我計劃中所有空缺的拼圖，同時還能將你從起源牆上救下來。”
“身為第四世界的新神，達克賽德能夠和起源牆後的【起源】溝通，就像人類對著神明祈禱。”
“哦，對了，我想你還不知道【起源】是什麼東西……衪是牆外一切東西的背景板，全能宇宙的核心，萬物的驅動器。”
“如果說對於人類而言，神是神話裡的神明，或者類似於達克賽德這樣的新神，那對於神明來說，神就是【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