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溫柔故事（其二）下
世界……
是一張頁黑紙。
是你在黑紙上寫下的白字，是你苦苦尋覓的，不斷墮落的道路。
就好像你這輩子……最後一個故事的……第1句話。
“布魯斯老爺，記得去參加海洋節。”
這句話仍然在陳韜的耳畔中迴響。
但……
他知道就算不談伊沃博士的事情，今天會議上那些政客們能夠那麼輕易的透過對於亞特蘭蒂斯那份寬鬆的條約，一定是火星獵人和阿曼達沃勒的功勞，他們兩個一個在政府機構內部，一個同時在正義聯盟和政府任職，比起調查案子的事情，與美國政府這個龐然大物的溝通則更加耗費心力，陳韜不會打擾他們。
“……可以。”
他只能悻悻的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開始著手調查怪物吃人的事情。
即使目前關於這個怪物的資訊很少，陳韜也已經猜到了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他是個小偷。
一種活體的寄生生物，名叫做死水，他們能夠透過水在地球範圍內肆意流動，隨意附體在任何的生物上，並且把那個生物變成一個足以能和海王亞瑟短時間抗衡的怪物。
於是他降落在那裡，尾隨著那個男人走進了哥譚公報的辦公室內。
……
但他很快就得到了火星獵人和阿曼達沃勒的資訊，他得知伊沃博士居然已經被抓捕歸案，他的亞摩卓機器人此刻已經被陳列在了正義大廳的收藏室內。
“你把我的臉貼到了行駛的列車上，應該說是我們所有人的臉，我們一直被磁鐵緊緊吸著，一直到警察在下一站出現，不過整件事情改變了我的生命，我是說伱可以當場殺掉我們，你卻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建築的上面寫著：哥譚公報。
“蝙蝠俠秘密檔案。”
他現在同步的那些平行宇宙的蝙蝠俠是戰士，是暴君，乃至是惡徒，但唯獨不是政治家。
這是件簡單的事情，陳韜傾向於一個人完成，他有這個能力。
“天吶，你認得出我，是吧？”
雷霆沙贊，比利·巴特森現在還在上學，這段時間在正義聯盟和少年泰坦的訓練中，他的表現非常好，即使陳韜不在他的身旁，也能夠透過檔案知道他的近況，彷彿他始終與他們同在一樣。
好像世界突然放下了惡意，調皮的，輕輕的，向他眨了眨眼。
他很想說些“坦白的說，我最近已經很少管這些事情了”之類的話，但他閉口。
他將途經哥譚市回到位於大都會的正義聯盟總部，他要弄清楚最近這生的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
被全部解決。
“當然！天哪，蝙蝠俠！沒問題。”
他放出了奈米機器人。
陳韜說道。
陳韜知道一旦反監視者來襲，即使是比利巴特森這樣的未成年兒童都需要上戰場，現在的校園時光極有可能是溫馨的，短暫的，陳韜不忍心打擾。
“我馬上會回去的，我是說我會回去的，但我能夠摸摸你的衣服嗎？只要一會兒就好。”
這是一種危險的生物，陳韜絕不能夠讓這東西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殺人，這極有可能會引起公眾對於亞特蘭蒂斯的恐懼，他必須——
陳韜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正是憑藉著這種怪物組成的軍團，她才戰勝並且殺光了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當然代價則是……
他放出了用於監視的，細小的植物孢子。
他聲音稍微低了一點。
他可能重操舊業……
陳韜怔了一下。
“我能解決好這一切，是的，一如既往。”
他們不知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們還在想著對付自己。
陳韜突然覺得有些疲憊。
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即將踏上新的冒險征程，他需要全力以赴，勇往直前，這意味著在未來他很有可能與路易斯萊恩聚少離多，因此他們需要最後一點溫存的時間，作為正義聯盟實際的掌控者，陳韜願意調控出這點時間給他們。
世界的某個角落，大猩猩格魯德和烏龜人又開始嚎叫起來。他們所處的電池倉已經開始運轉。
這件事情在政治上的影響很大，但阿曼達沃勒和火星獵人告訴陳韜，他們能夠操持好這些。
“也算是最後的安逸。”
他放出了細小的微生物，受到眾生之紅的控制，能夠幫他傳遞……
陳韜沿著北半球的夜空，飛翔在哥譚市的上空。
陳韜不知道該怎麼辦，理所當然的，他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物件，也不能夠告知別人，他們很有可能正在經歷著人生的最後幾個月。那樣除了造成恐慌以外，很可能什麼都不會得到，因此他最終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