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們去哪兒啊？”
奧德莉有些興奮地拉著福安的手，滿臉的期待。
福安神秘莫測地笑笑，伸出食指放在唇上，修長纖細的手指在嫩紅的唇上顯得愈白皙，無名指和小拇指的佩戴的金色長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到那兒你就知道了。”
奧德莉“嗷嗚”一聲撲進福安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環抱著福安，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成為她身上的掛件。
“安，你也太好看了！”
福安試了幾次都沒能將懷裡的人推開，只好任由她抱著自己。
“對了，”奧德莉抬起頭，兩眼亮晶晶地仰視著福安的下頜線，心裡感嘆於造物主的不公，臉上喜悅極了，“我的父親同意了！”
福安眉眼彎彎，卻絲毫沒有意外之色，“謝爾本伯爵怎麼說？”
奧德莉從福安的懷裡坐起，此時就像個驕傲的小孔雀，搖晃著小腦袋，“我的父親很高興我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事兒。”
說到這兒，奧德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拉著福安的手，微微低頭，“謝謝你，福安。”
福安拍了拍奧德莉的手，鳳眸看著奧德莉，卻又像是不僅僅在看著她。
“奧德莉，看著你，就像看到千千萬萬個，和你一樣被迫服從命運的女孩們。”
福安的眼神很複雜，但有一種奧德莉讀懂了，那是悲憫。
奧德莉覺得，此刻的福安就像那個天主教的神父一般，不，比他們還要純粹，還要聖潔。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但至少，能幫你去追尋你的夢想。”
福安的眼神亮晶晶的，奧德莉也被感染到了，眼眶微紅，哽咽著。
“安，我想明白了。”奧德莉深吸一口氣，堅定地看著福安，“我不想要再圍著一個男人轉，我是奧德莉，奧德莉·謝爾本，一個獨立且自由的女人。”
福安卡看著此時的奧德莉散出與剛開始截然不同的光芒，自內心地微笑，“祝賀你，奧德莉。”
奧德莉此時只覺得輕鬆無比，窗外的陽光傾瀉而下，渾身暖洋洋的。
“我的父親會全力支援我，所以，安，”奧德莉調皮地眨眨眼，“咱們一定會成功！”
福安剛想贊同地點點頭，可聽到奧德莉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沒坐穩掉在馬車的木板上。
“哼，要是有不長眼的人來阻攔，就給他一槍！”
福安單挑著眉，眼神複雜地望著眼前活力四射的少女，心裡暗想得讓奧德莉少和白朮接觸，不然還不知道能起什麼不可思議的化學反應。
另一張馬車上的白朮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小黑裝作不經意，實則有些嫌棄地往一旁遊了遊，剛有所動作就被白朮掐回來，一扭頭，黑豆般的小眼睛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眼。
“嘶嘶嘶，嘶嘶嘶嘶”
白朮看著掙扎扭動委委屈屈的小黑，危險地捏了捏而後放開，小黑連忙游到窗邊，藉著玻璃的反光檢查著自己的蝴蝶結有沒有歪。
很快，馬車行駛地越來越搖晃，從窗外看去，明亮的金色和白色逐漸被衰敗的灰所代替，天依舊還是那麼藍，只是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復存在。
“安，這裡是？”
奧德莉看著窗外，不敢確定般詫異地出聲。
“沒錯，這裡是平民們住的地方。”
福安此時輕輕的揭曉謎底，奧德莉更加不明白了。
“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沒等福安回答，窗外已經越來越嘈雜，甚至聽不清車內的談話了。
福安披上灰撲撲的斗篷，順手給了奧德莉一件，等她穿戴完畢後，拉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奧德莉便被眼前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白前四人也來到福安的身後。
“這裡的人在幹什麼？”
福安沒有回答奧德莉的問題，只是平靜的望著前面喧囂的人群。
從服飾來看，那一群人的地位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