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指尖劃過自己身上穿著的柔軟布料,精緻的小臉似乎寫滿了遺憾和委屈,鳳眸裡倒映著大侍女驚慌失措的模樣,與不遠處的破爛衣裙相交呼應。
“我……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來,它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福安起身,走到大侍女面前,蹲下,要有多無辜便有多無辜,那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著實讓大侍女懷疑不起來。
大侍女一邊拿起那堆破布料,一邊暗自打量著福安的神情,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心裡疑惑更甚。
難道真的不是她做的?
“這……怎麼辦才好啊……”
侍女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團碎布,沉吟良久,才開口道。
“儀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先回去稟告喬治陛下和卡羅琳王后,公主殿下您……先等等。”
福安眼角含著淚花,點了點頭,目送著大侍女捧著衣服匆匆出門。
“主子,她已經離開了。”
福安點了點頭,白斂上前將福安從地上扶起,替她整理了下衣襬,帶著些崇拜的開口。
“主子,這下卡羅琳王后說不定要氣得吐血呢。”
福安唇角彎彎,心情頗好的樣子手指摩挲著袖口處的精緻繡花,鳳眸流轉間,似有朵朵曼珠沙華競相綻放。
“也不知道親愛的卡羅琳王后,能不能想明白這衣服到底是誰做的。”
“不過主子,咱們為什麼要劃爛這件衣服啊?”
白斂抿了抿唇,猶豫再三,還是詢問了出來。
“白斂,那件衣服我曾見過。”
白斂心中一驚,站在福安面前,努力搜尋著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可檢索了半天,愣是沒有想起來。
不等白斂反應,福安接著開口,淡淡道。
“在喬治二世的書房裡,有一幅掛著肖像的油畫,那油畫裡的女子穿著的正是這套衣服。”
“油畫?”
福安輕輕點了點頭,眸子裡思緒瘋狂翻騰,目光轉向了之前掛衣服的地方,思索著開口。
“我只遠遠的看過,覺得那個女子與喬治二世眉眼之間多有相似之處。”
“再加之弗雷德裡克王子對於喬治二世的描述,我猜測,這個女子或許就是喬治二世那個被囚禁的母親。”
白斂一臉凝重地聽福安分析完,只覺得幸慶。
“還好咱們把衣服劃破了。”
看著白斂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福安笑了笑,點了點白斂的鼻尖。
“再說了,那衣服穿得我難受極了,還是咱們龍夏的衣服好,自由自在。”
白斂被刮紅了鼻子,捂著鼻尖,聲音有些悶悶的。
“那主子,大侍女她……”
福安目光轉向門外,嘴角向下撇了撇,一雙鳳眸滿是漫不經心,手指不知何時纏繞著一綹青絲,與連線著那一抹素白的小手和正紅色的衣襟,端莊又妖冶。
“她一定不會去回稟喬治二世的,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至於是不是卡羅琳王后所授意的,咱們可無從得知,只是,這一次怕是遂不了某些人的願了。”
看著白斂眨了眨眼睛沒有出聲,福安淡淡的走到梳妝檯前,出聲吩咐著。
“白斂,替我梳妝。還有一場大戲等著咱們呢。”
“卡羅琳王后,事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