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憐舟堵在那兒看著池保保不停變換的臉色,他眯起眼睛哼了一聲。
“想裝瘋賣傻?撒潑打諢?還是想殺我滅口?”
一連串質問,審犯人一樣。
池保保眉頭小小的動了動,很好,少年成功的接收到了她想表達的深意。
她就是在努力營造自己困獸的模樣,可憐弱小又無助,激起少年的同情。
豐憐舟往後看了一眼,身體又往前一擠,“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去告訴皇兄。”
“你要是威脅我,我現在就一頭撞死。”
“……”
她已經準備魚死網破了。
豐憐舟輕咳了一聲,“反正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池保保嘆了口氣,一副命不由人天下我最可憐的模樣講述了自己的秘密。
那邊,山上對所有人的檢查已經開始進行了。
無論是帝王自己帶來的人還是這邊豐憐舟帶來的人,烏壓壓幾百號續的把小腿褲子拽起來。
鍾潛是目前帝王最信任之人,所以由他來執行。
而帝王此時坐得遠遠的,看著眼前破碎的白狼皮裹胸布,手中還有一張火梁文字的信。
這些東西目前來說已經不入他的眼了,凝深的眼眸中一片灰暗之色,因為他現自己好像陷進了深淵裡。
他神志不清身體不受控時恍似看到了池保保,而且因為覺著是‘他’,情動非常。
身心都在情動,繼而特別的投入,以至於讓他覺著這一次的體驗是最最好的。
可現在……如墮冰窟。
他真的被池保保蠱惑了,並且陷入了泥沼之中,似乎已經無法抽身了。
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豐憐舟和池保保過來了。
一看到‘他’,豐越天條件反射的往後退,那瞬間鳳眸裡都是驚恐。
池保保也腳步一頓,一副不明所以但很受震驚的模樣。
豐憐舟咳了一聲,“皇兄,包括小閣老在內山下的人我都檢查過了沒有腿上有胎記的,而且都是男人。”
豐越天則盯著池保保不眨眼,“你怎麼在這兒?”
“我……”
“皇兄是這樣的,我奉命守關卡看她在營地無所事事覺著心氣不順就把她帶來了。不過她眼睛不好,始終在山下待著呢。”
豐憐舟又給解釋了。
帝王眸色不明的微微頷,復又著重的看了看那兩個人,“你們現在處的很好?”
“???”
池保保跟豐憐舟對視了一眼,少年就往旁邊挪了挪。
“……”
豐越天再次看向‘他’,盡全力的壓制住內心湧動讓雙眸平靜如水。
“你眼睛如何了?”
“回皇上,臣的眼睛白日裡尚好,太遠處不太清晰。夜裡就不行了,像夜盲症一樣。”
幾不可微的頷,隨後示意‘他’坐下。
池保保在旁邊兒坐下,把身上的披風裹緊。
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檢查,她安靜如雞,盡力的想讓自己不起眼。
怎麼可能不起眼?
帝王不時的瞄‘他’一眼,臉白唇紅的不正常。
尤其是嘴唇,紅的鼓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