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走我不走
池保保腦子裡響起的是這兩道帶著方言口音的唱詞。
屁股落了下去,再轉眼看他,不知帝王又有什麼吩咐。
他先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喝,隨後才道:“想不想去鐵象看看?”
“還是像之前去火梁都城那般?不過這回有點兒難度了,想進去不太容易。”
帝王薄唇微彎,“鐵象應當也有閣老的摯交好友吧,興許能得到助力呢。”
“……”
摯交這倆字兒池保保怎麼琢磨都覺著不懷好意,像罵人!
一樣的貪官汙吏,什麼摯友。
他現在順嘴說胡話說的可真好。
“難不成朕這次沒說準,在鐵象沒有閣老的摯友?”
池保保嘆了口氣,“有。就是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趕出都城,若是人不在也沒法兒給咱們做內應。”
“無事,只要確定了閣老在鐵象都城內有勢力朕就安心多了。”
“……”
這不是諷刺?池保保覺著得把自己耳朵戳聾。
心裡不高興,遂眼神兒也不太友好,一絲小哀怨一絲小委屈。
惹得豐越天心頭一陣癢,喉結滑動了下,驀地道:“最近沒有精研功法,你的功力也不會有長進,今晚雙修?”
“……”
池保保覺著自己應該沒咋控制住臉部神經的抽搐,以至於那一瞬間她肯定面目略扭曲。
他現在已經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帝王微微歪頭看她,用一種特別浩然正氣的眼神兒,比她爹還像她爹似得,眼睛裡都是三個字‘為你好’。
她吸氣又吐氣,緩了好幾波才點頭,“好啊。”
豐越天也小動作的抿唇。
夜幕降臨,池保保邊洗澡邊罵人,她幹嘛呢?
她為什麼在洗澡?
為什麼還要洗的這麼細緻?
為什麼?
為什麼?
邊罵髒話邊洗了個通透。
……
剛穿好衣服,帳門外傳來腳步聲,這一聽就不是豐越天。
果不其然,下一刻人到了門口就聲了,“小閣老,我能進去嗎?”
白茉兒。
趕緊開門讓她進來,帳內水汽盈盈的,她也不由笑了。
“沐浴了?早知道我早過來些幫你搓搓背。”
“不敢勞煩神醫,我這背啊隨便抓兩下就行。”
進來坐下又給她倒了茶,不知這麼晚了她忽然來是有什麼大事。
白茉兒還是以往那樣子,她欣賞長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
所以那特殊的瞳眸在看著池保保時恍似含情脈脈的,實際上這就是她表示友好的一種方式。
“其實我有事求你。”她開場直奔主題,不多說廢話。
池保保立即點頭,“你說。”
她想了想,“是我跟陶公子的事。目前的戰事還不知何時會停,但我跟陶公子想將終身之事定下來。皇上是想用我的身世來達到讓火梁百姓安定下來的作用,我會配合的不會因為成婚而耽擱了皇上的計劃。”
“!!!”
池保保震驚非常,進展太快了。
而且她好勇啊,陶云溪這次沒跟她一同來,還在附近的城裡做度支的活兒呢。
她隻身而來,就想當即將這終身大事定下來,厲害了。
“這事兒我之所以來求你,就是覺著我自己去皇上那裡請求他未必同意。但你去幫我說的話,他可能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