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看著倆人又拉扯了一會兒,一個堅持自己打掃,一個說安排僕役來打掃。
烎魈好不容易說服杜婠意先離開,聽不見腳步後才朝著靈羽的方向說話:“出來吧。”
靈羽也不再遮掩,而是露出了靠在石柱上的身形。
烎魈的眉梢眼角登時就被驚喜爬滿,他的眼睛也亮了不少。
毫不誇張地說,要是他有尾巴,此刻必然揺得生風。
“是你!”烎魈湊上前來,“我就說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果然是你!”
靈羽往後仰了一些,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她身後是冰冷的石柱,烎魈又欺身過來,兩手撐在她的耳邊,讓她根本避無可避。
“蕭郎不日大婚,”靈羽說,“還是守點男德,離我遠點的好。”
此話一出,烎魈高興得打緊,兩隻眼睛笑成了天邊的月牙:“你吃醋了?”
靈羽無語,頂級理解。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靈羽說。
她犯口業誆騙他人的次數不少,但是如此骯髒的言語,的確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說出來。
這烎魈也算是奇人一個了。
“我可是為了你來尋囚牛骨的,”烎魈說,“你怎麼翻臉不認人?”
他靠得很近,說話時的熱氣都噴在了靈羽臉上。
她冷漠的眼神從烎魈略顯諂媚的臉上掃過:“怎麼?沒有我的事情,你就不修離惑了?”
“不修,”烎魈死鴨子嘴硬,“反正沒了它我也能統領驁逐海。”
靈羽一把推在他胸口:“你最好真的是。”
她本來是想推開這個人,沒想到他順杆爬上來,按著靈羽的手貼在他胸膛上。
裡面的那顆心比一般人跳得要慢很多,但更為有力不少,每一下都彷彿沙場中擂動的戰鼓。
烎魈的手心很燙,按在靈羽手背上竟然和日光照曬有些像。
“你變強了不少,”烎魈的鼻尖抵著她的額頭,“靈力也豐沛許多,這才幾日不見?”
她身上那股沉穩又蠻霸的力量,讓烎魈有些如痴如醉。
魔族向來慕強,靈羽雖然遠不如當年,但對烎魈來說,依然還是有種難以說明白原由的吸引力。
只需要聞到一點她的氣味,就讓烎魈忍不住想要把她捲回驁逐海,關進他的寢殿。
靈羽抬手撐著他的額頭,把這顆不斷靠近的腦袋推開:“離我遠點。”
烎魈反而更近一步,整個人都跟她貼在了一起:“你覺得我會聽嗎?”
他的表情極具挑逗意味,甚至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這幅樣子既像情慾難耐的野獸,又像飢腸轆轆的餓鬼,烎魈覺得自己這樣,只要是個女的都該害羞了。
但靈羽只是冷眼看著他,像是看著臺上的丑角表演。
她不可能沒感覺到兩個人緊密相貼時,烎魈的身體有何變化,她只是真的不在意。
“你真身是什麼?”靈羽一把薅住了纏著自己大腿的尾巴:“蛇?還是龍?”
烎魈尾部的鱗片如有呼吸般張動開合著,某些不禮貌的部位在靈羽冷漠的態度下縮了回去,他本想把尾巴也收回來,結果靈羽卻並不打算放手。
她的力氣吧,其實並不大,只是烎魈不是那臉皮薄的小白臉,也就任由她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