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毛筆落在宣紙上,墨清松蒼勁有力的寫了個忍字。
忍字頭上一把刀,如今他就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且看墨雲錚會怎麼應對。
“動手。”
半日過後急報再次傳來,朝廷運送出去的賑災糧被路上的山匪給劫了。
得知這一訊息墨雲錚眉頭緊鎖,這些事情生的實在太過巧合,他不得不懷疑。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一句話把從南洲上來的官員給壓住,他還沒想好合適的辦法處理此事,他們就算再急也不行。
深夜,漆黑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一個黑影在房樑上行走,隨後悄然翻進院子。
“小姐,夜裡寒氣重,還是把披風給披上。”花盈從屋內拿了一件帶毛的披風披在她的肩頭。
此刻的葉絮婉正挑燈檢視府內的賬本,她想要從這些賬本之上尋找到當年母親嫁妝的下落。
“花盈,給我燒些米酒來。”
葉絮婉搓了搓手,夜裡的凍的她雙手冰涼,想著喝些米酒應該會好些。
“小姐,米酒喝了傷身。”花盈面露無奈,小姐每覺著冷起來都要喝米酒。
熱米酒一下能讓身子暖和起來,可長期如此也是會傷身子的,更何況二小姐的身子本就不好。
葉絮婉沒有說話,她知道花盈一定會給她弄來的。
夜裡米酒的清香沁人心脾,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暖呼呼的酒劃過喉間,連帶著身子也暖和起來。
“花盈,我有些熱了。”她把身上的披風取下,幾口熱酒下去她已經不覺得冷了。
花盈別無他法,有這麼一個主子她能怎麼辦呢,只有寵著。
黑影從房樑上閃過,葉絮婉立刻提起警惕來。
“誰?”她衝著房樑上喊了一聲,可上面的動靜又再次消失。
“小姐,要不要叫人來?”花盈有些害怕,小姐突然這樣那就證明這屋子還有別人,萬一是刺客怎麼辦?
葉絮婉搖搖頭,此人功夫了得,府上的下人應當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既然此人能上了房梁,那就證明他能在這尚書府上來去自如,他的功夫可不是普通人能打過的。
“花盈,夜深了,早些休息吧。”葉絮婉忽然起身走進屋內,花盈也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坐在一個硬物就抵著她的腰間,葉絮婉立刻一動不敢動。
她勾起嘴角隨後一把抽出桌下的匕朝著身後那人劃去,當看清來人的臉時她這才放下胳膊。
“婉兒,差一點我就斷子絕孫了。”墨雲錚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剛才他們兩的位置,若是自己沒有躲開她手裡的匕,此刻自己恐怕已經痛苦的倒在地上了。
葉絮婉輕挑眉頭,“讓你斷子絕孫都算是輕的了。”他這樣深夜前來,她肯定會把他當成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