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了。
變了個人一樣。
時硯垂眸,枕頭旁邊還放著少女淺色的外套。
骨節分明的手掌伸過去,拿起來,一股淡淡的果香,伴隨著溫暖的味道鑽進呼吸裡。
是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味道。
很乾淨,也很溫暖的感覺。
修剪乾淨的指甲捏緊了一小塊布料。
長睫遮住黑眸。
說實在的。
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為什麼?
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少女那雙杏眸。
那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水濛濛,晶瑩瑩的,裡頭只有他一個人的倒影。
彷彿……
彷彿他就是她的珍寶——
得來不易的珍寶。
開始他諷刺同時也略微不可思議的敲定這是一場騙局。
肯定是,因為她的眼裡之前明明確確的存在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並且,她做的一切完全沒必要,因為自己不能夠給她帶來任何有價值的利益。
後面,他又恍惚自嘲這是自己的錯覺,他疑惑也警惕,到底是什麼在一夕之間改變了她?
可看的次數太多,那雙霧濛濛的杏眼裡,溫暖感覺卻一次比一次濃烈,真實。
讓他有一種在做夢的虛幻感。
彷彿腳一偏,就會踩空,掉入深淵。
空氣靜謐半晌。
時硯抬起頭,沉沉的眼眸裡帶出點冷意。
“立刻讓她從警局裡出來。”
少年聲線喑沉帶著冷意:“毫髮無損。”
年輕男子十分意外的挑了挑眉。
‘毫髮無損’意味著什麼,他秒懂,同時他又有點激動。
畢竟,時硯當初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要就直接切斷了與他們所有的聯絡,如果不是他回到了時家,那麼直至現在,他們也沒人能夠找到關於他的任何蹤跡。
這個少年太冷了,冷寂而沉鬱。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駐足。
可儘管這樣,他們依舊心甘情願的跟隨他為他做任何事。
現下他開了口。
還是因為他那個便宜未婚妻盛鳶。
男子甚至是懷著激動的情緒立刻答應下來,心裡不自覺的看盛鳶順眼了那麼一丟丟。
在離開之前,他調侃中藏著一絲鄭重:“阿硯,照顧著點兒你自己的身體,雖然你自己不在乎,但是現在有人替你在乎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