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過客廳的兩個酒店適應生當即推車的動作就一頓。
從他們進來起,眼神就沒往時硯這邊瞟過一眼,但是聽到這句後,儘管還是保持著目不斜視,但是嘴角的笑,忍起來,還是有點困難的,只能死死抿住自己的嘴唇。
時硯眉目間的黑線更密集了:“……”
那頭兩個侍應生緩過笑意之後,恢復正形,快要走到玄關那處時,開始低聲交談道——
“還是要跟經理報備一下,讓他知會一下其他人,以後注意任何帶有花生碎的甜點食材就不要往這邊送了,盛小姐方才都說了,方才那位貴客花生過敏,是不能碰的。”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大不小,讓人聽不清很完整的一句。
但是時硯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幾個字眼。
‘花生碎’‘過敏’‘不能碰’。
這話裡不能碰的人,明顯就是他。
少年原本那雙冷清的黑眸,倏地回神,收緊。
從酒精過敏,到花生過敏。
這些事情,除了他認識的那幾個人之外,就再沒有人知曉了,所以,她到底是從哪兒知道的。
……
盛鳶剛把一個奶黃包放進墊了一層油紙的烤盤上面,動作十分仔細。
“手機。”
一道低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盛鳶一頓,回過頭去。
看到時硯正站在廚房與客廳用來分界的,被推到一邊的玻璃摺疊門旁。
她完全沒有注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盛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手機’,下意識的看向流理臺上自己的手機。
螢幕還在亮著,顯示有新的微信訊息進來,因為自己關了提示音,所以她沒聽到。
不過,她現在手裡還在忙著其它的事。
“沒事,不用管它。”
盛鳶看了一眼後收回了目光,繼續把奶黃包往烤盤裡放。
被冷落的手機沒一會兒就暗下了。
但是那頭髮訊息的人有點子鍥而不捨,又發來一條。
螢幕又亮起,這回,時硯就沒再像剛才似的隨意一撇,視線靜靜地落在她手機上,下一秒,冷清的眉目,神情一頓。
他看到了盛鳶手機上面的桌布——
男生穿著深色衛衣長褲,側身站著,旁若無人的立在人群裡。
儘管這張照片被修圖工具模糊了四周,只餘下中央的那個男生,也能看出是他確實是立在人群當中的。
訊息的橫幅彈出來,擋住了他頭的部分,看不到。
但是最起碼,時硯還是認識自己的衣服的。
那分明,是自己去隔壁劇組,看盛鳶演戲那次的著裝。
“……”
他以為,這事兒,應該沒痕跡的。
可眼下,她顯然是知道了自己去過。
仔細回想到那頭,少女的那個笑,所以,並且貌似,她是在當天就知道了。
不僅知道了,還拍了照,用來當了桌布。
一時間,時硯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
……什麼時候。
他明明記得,她始終都待在造景棚裡,沒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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