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姍一驚,她哪裡會做什麼香袋啊,不過既然秦璟之這樣說了,她自然是不能拒絕,於是只能勉強一笑道,“當然沒什麼問題了,不過畢竟這麼多年了,我都有點忘了這香袋的一些細節,不如你先把這個香袋給我,我給你做個一模一樣的。”
秦璟之沉吟了片刻後,把手中的香袋交給了趙倩姍。
只是在趙倩姍接過香袋的那一刻,秦璟之只覺得好似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是想把什麼給弄丟了似的。
“你進來是有什麼事嗎?”秦璟之問道。
趙倩姍故作隨意地道,“我是聽說你今天又帶著任經理急急地離開了公司,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秦璟之的目光帶著幾分冷意看著趙倩姍,“有些事情,不該你問的就別問,你只要做好秘書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我只是想關心你。”趙倩姍故作委屈地道,“我不想你只是把我當恩人看待,當初我幫你,也不是為了要你報恩,還是說,現在我連關心你的資格都沒有了?”
秦璟之沉默著,看著眼前委屈至極的趙倩姍,腦海中浮現著曾經跌落泥潭,最痛苦黑暗的那段歲月。
當年如果不是趙倩姍的資助,他也許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更不用說有機會翻身了!
曾經他在心底發過誓,將來找到恩人的話,一定會好好報答。
即使他的恩人是趙倩姍這樣膚淺、心機卻又愚昧的女人,但是不管她是怎麼樣的人,當初卻是唯一對他伸出援手的人。
“不是,是我說錯話了。”秦璟之道,“我和任初情出去,只是陪著我父親辦了點事兒,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趙倩姍微咬了一下唇瓣,走出了總裁室。
秦璟之身子重重地靠在了沙發椅背上,任由著那種疲憊感籠罩著自己。
父親因為放下了過去,所以精神狀態一天天的好起來了。
可是他,卻因為放不下,變得越來越矛盾掙扎,任初情的音容笑貌,越來越多的充斥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真的是……要瘋了。”他抬手扣著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著。
不能也不可以愛上任初情!
他絕對不會愛上她的!
否則,這麼多年,他的恨意,只會變成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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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現在有在吃進口的藥,不過對你的病情來說……”任初情的主治醫生看著眼前這一次的化驗單,眼中有著惋惜。
“我明白,我還有多久可以活?”任初情簡單明瞭地問著。
“如果你繼續堅持保守治療的話,只有半年左右吧。”醫生道。
半年……任初情眼神黯了黯,原本的一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只剩下了半年。
“如果住院治療的話,也許可以多幾個月的生命,到時候也許可以找到和你高匹配的骨髓移植供體,你活下來的機率也大一些。”醫生道。
任初情搖搖頭,“不用了,半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還有我最近關節有時候會有隱隱疼痛,麻煩醫生你幫我開點止疼藥。”
醫生嘆了一口氣,明明還是個不到30歲的女人,正是人生最精彩的年華,卻好像已經看破了生死。
“你真的不打算再搏一下機會嗎?如果找到合適的供體,進行骨髓移植的話……”
“不必了,我這人運氣素來不太好,所以我不想等著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不想讓自己有了希望再失望。”任初情淡淡地道。
合適的供體嗎?
或許小遠是,他們同母異父,小遠有一定的機率可以和她匹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