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重逢以來,任初情從未見過,秦璟之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徹骨的冷意,還裹挾著一種少有的憤怒。
是因為被趙倩姍用水沖走的那個香袋嗎?那個香袋……是秦璟之的?而且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是你把香袋扔進抽水馬桶的?”秦璟之一步一步地朝著任初情走了過來,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怒意。
餐廳裡的其他人,此刻全都靜默著,不敢出聲。
路綿綿緊張地想要擋在好友的前面,任初情卻是把她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不是我。”她直視著對方道。
“不是你?那又會是誰?難道還有別人嗎?”秦璟之站定在了任初情的跟前,聲音冷冽得就像是刺骨的寒風。
“不是還有趙倩姍嗎?她為什麼就不能把香袋扔進抽水馬桶中去呢?”任初情反問道。
“你胡說!”趙倩姍跟著過來,一臉受冤枉般怒斥道,“我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做的香袋給扔進抽水馬桶中,任初情,你也太不要臉了,居然冤枉我!”
“你做的?”任初情一愣。
“是我做的,是我很多年前送給璟之的,任初情,你為了脫責,竟然這樣潑我髒水,你還要不要臉了!”趙倩姍罵道。
一旁的蘇語兒也道,“任初情,你把香袋弄沒了,不僅沒有絲毫歉意,竟然還倒打一耙,太過分了!”
而旁桌的那些同學們,在聽到這些話後,也紛紛指責著任初情。
任初情這一桌的香薰社的那些人,此刻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何教授此刻開口道,“初情,你有做過嗎?”
任初情轉頭,目光看向著自己尊敬的教授,“我沒有做過,何老師!”
“好,你沒有做過,老師相信你。”何教授喃喃著道。
任初情的鼻子驀地一酸。
而此刻站在秦璟之身後的那些校領匯出聲道,“何教授,這是你學生嗎?”
“是啊,她是K大早幾屆的,是我教過的學生。”何教授道。
“既然是您老的學生,那麼就讓她趕緊給秦先生道個歉!”校領導道,畢竟這位秦總,剛才可是給學校捐了一個億啊,這可是位得罪不起的主兒。
“我的學生並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為什麼要道歉!”何教授道。
“這……都有證人了,難道還不是她做的嗎?”有人道。
“證人本來就是和那些人一起的,這樣的證詞,就算在法庭上,都很可能不會被採納。”何教授據理力爭著。
看著老教授為自己這樣出頭,任初情只覺得心頭有著一股暖意湧上。
能在死前,再來看何教授一眼,真的是太好了!
“任初情,這個歉,不管你今天願不願道,都得道!”秦璟之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為什麼要為我沒有做的事情道歉?”任初情轉頭,冷冷地看向著秦璟之。
“有因為沒有別人會做這種事情。”他道。
她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滿是嘲諷,“所以你是相信趙倩姍所說的?你就那麼相信她沒有說假話?就因為她是你恩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