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呼嗤呼”
偏僻的小道當,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在各個巷道當逃著,一張略顯蒼老的臉上滿滿的倉惶和驚慌,奔跑的同時還不停的回頭向後看去。
似乎後面有什麼人在追殺他一樣。
細細看來,這人身上遍佈著傷口,臉上、身上、四肢,無一不有幾道長長的血口,那傷口極為細長。
似是被什麼利器切割。
傷口周圍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見到後面沒有人影,這人鬆了一口氣,但是仍然不敢大意,腳下步伐加快,極快的向前奔逃。
與常人不同的是。
這個人奔跑的度有些驚人,就單單只是雙腿交錯換步的時間,身形就往前竄出去數米的距離。
甚至能一躍數米之高,在各種困難的地形上如履平地。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人影就竄出去半條巷子的距離。
看著自己距離巷口越來越近,人影倉惶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他彷佛能聽見巷口另一側的道路上傳來的行人交談聲。
馬上就能到街道上了。
到了街道上,就能順著街道離開,就能脫離後面的那個人了。
想到這裡,張開山佈滿驚懼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他甚至看到了前方的巷道轉口處的幾米高的地方。
有一個攝像頭。
他從未感覺到這個奇怪的東西有這麼親切。
就在這時。
一道勁風從後面襲來。
這一道勁風來得極快,似是一道閃電,又如一道驚雷,在空化為一道直的白光,直直的射向張開山的背後。
張開山只感覺後背一陣冷,扭頭一看,大驚失色。
內力瞬間傾瀉而出,腳下一踩,整個人瞬間一躍而起,雙臂展開,直直的躍起數米之高,宛如一隻大鵬一般,並向著前方掠去。
嘭!
白光撞擊在一側的牆壁上,應聲而入。
卻是一把飛刀,刀身已直直的沒入牆壁當,只餘留刀柄在外面。
張開山心一震,升起幾絲慶幸。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趁著他身在空,還沒落地的時候,又是兩道刀光襲來,這兩道卻與之前不同,而是分化呈兩道,帶著些弧線,從左右兩側攻來。
張開山咬了咬牙,他眼下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又在空,難以自如行動,恐難躲過這一暗器,只能在空扭腰,轉身直面兩側襲來的暗器。
一直握著的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器陡然出,在空接連劈了兩下,只聽兩聲金鐵交擊聲響起。
兩道白光掉落在地上。
正當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瞳孔猛然一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依然完好的兩道銀光。
卻是
每一道暗器卻是兩並行,由於兩者度、角度、力量完全一致,後者完全被前者覆蓋住,任誰一眼看過去都只能看到一個。
張開山只來得及強行後仰,在空悶哼一聲。
落地之後,全然不顧自己胸口的一刀,腳步不停,整個人腳步猛然加快,步伐交錯的越急切,向著前方激射而出。
度一時間,更快了幾分。
只要
只要走到街道上,就能逃出去了。
但是突然間。
張開山臉色一僵,就連身法也戛然而止,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一處,臉上表情逐漸被絕望所取代。
只因為前面站了一個人。
那人昂然站立在距離巷口十多米的距離,一襲黑衣,臉上帶著一張用油墨繪製的非哭非笑的臉譜面具,握著一把長劍。
這把長劍頗為不凡。
劍柄的位置有一轉輪,正在咕嚕咕嚕的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