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柳光榮問道。
“你知道‘星際公約’嗎？”趙祺問道。
“什麼星際公約？”
“這一切都是星際公約造成的，這是一場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計劃。”趙祺神秘兮兮的。
“你要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在這雲裡霧裡的有意思嗎？”柳光榮頗有些煩躁。
“有人違背了星際公約，所以這一切才會生。”
“所以星際公約到底是什麼，誰違背了星際公約？”柳光榮繼續問道。
“你去問何教授吧，他什麼都知道。”
柳光榮：？
“你耍我？”
“我沒有耍你，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源自星際公約。”
“所以星際公約到底什麼內容啊，你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相當於什麼嗎？就相當於我問你這道題怎麼做，你回答，就那麼那麼那麼做啊。有意義嗎？”
趙祺說道：“我也不知道星際公約的具體內容，這番話是有人叫我說給你聽的，那個人讓我在這裡等你，說你一定會來這裡的。”
“誰？誰讓你在這裡等我的。”
“我不知道，我不過是收到了通訊。”
“不過是收到一則通訊，你就那麼聽話？”
“因為那個人剛給我完通訊，就把通訊打了進來，他說如果我不這麼做，下一個失蹤的就是我和我的家人。”
這麼猖狂？柳光榮不禁腹誹道，這個人要這麼說的話，讓她在這裡等我的人，會不會和市裡的這個人口失蹤案有關呢？但這也不絕對，萬一威脅趙祺的人只是假借作案者的名聲，狐假虎威地利用她呢。“那你怎麼確定給你通訊的那個人一定會讓你和你的家人失蹤呢？”柳光榮問道。
“不是我能確定，是我不敢用我家人的人身安全去賭。”趙祺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最近失蹤的人太多了，大家都人心惶惶，一開始法制頻道等各大媒體還還時不時地有報道這事兒，可隨著問題越來越嚴重，現在所有人都對這類的訊息閉口不提，就好像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大量人口失蹤這事兒就可以不存在似的。所以無論這人是不是借作案者的名字利用我，我都甘願被他利用。”
柳光榮沉默，但她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知道她一定會來這裡的人會是誰呢？這個人讓我告訴我星際公約到底想說什麼呢？
“你有問聯絡你的那個人是誰嗎？比如他姓什麼。”
趙祺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知道。他威脅完我就掛了通訊。”
“通訊號呢？總該有吧。”
趙祺拿出通訊，可是當她翻出倆人通訊記錄的時候，現記錄已經被清除了，她可憐巴巴說道：“你看，沒有了。”
柳光榮把通訊接了過來，上下滑動看了看，應該是被對方黑入了通訊系統進行了擦除，呵，還挺有科技手段。不過這人顯然是想讓我知道星際公約的事情，但是又何必兜這麼一大圈呢？柳光榮又尋思了一會兒，意識到：也許這人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呢，所以問題的關鍵還得是那個星際公約。先去警局一趟吧，把掌握好的線索和吳強分享一下，他那兒是警局，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線索的。
“你和我一起走，咱們去警局報案，把這件事和警察說一下。”
趙祺則搖搖頭，“你不知道嗎？警局現在對大眾來講徹底沒有公信力了。”
“怎麼會呢？難道就是因為警局沒有及時處理好失蹤人口這個案子嗎？”柳光榮問道。
“不僅僅，”趙祺說道，“在大量人口失蹤案爆之前的那個隱形人連環殺人案，他們就沒有給大眾一個很好的解釋，死者家屬並不認同他們對於案件的處理結果，所以死者家屬們組成了聯盟，經常找媒體來擴大她們不滿的情緒，給警局施壓。但警局從始至終都不曾表態，就像個縮頭烏龜，後來人口失蹤報案的越來越多，警局又沒能及時預警，處理好這個案子，然後導致了事態的擴大，所以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保護自己，誰還靠他們啊。”
柳光榮回想起吳強的模樣，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麼那副鬼樣子，或許是因為吳強對他們現在的司法體系已經徹底失望了，亦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明明身為刑警，卻無法幫助百姓走出恐慌，有一種無能為力的自責。
倆人並肩往外走的時候，柳光榮問趙祺：“我記得模擬人遊樂天地好像被智慧資本買了去，股權變更後，智慧資本成了你們最大的股東，對吧？”
趙祺點了點頭，“怎麼了？”
“你和蘇紀有過工作方面的接觸嗎？”
“你說的是智慧資本的老大蘇紀嗎？”
“對，就是他。”
“沒有，雖然他來過這裡視察，但我沒什麼和他直接接觸的機會。”
柳光榮停了下來，轉身對趙祺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幫我聯絡到蘇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