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林菱已經抱著顧盼雪,和楊文一起回到大灣村。
知道楊文要給馬兒治病,老馬留了下來。
一家人圍在院子裡,看著楊文的動作。
馬兒因為傷在臀部,大多數時候都會趴在地上吃草。
之前顧雲庭強行上藥,掙扎也沒用之後選擇了擺爛。
楊文蹲下來,解開了裹著的紗布,露出了外翻的皮肉,他伸手去碰,馬兒疼得彈了下,他趕緊退後,搖了搖頭:“傷口很深,癒合的度不快,林姐,我給加點黃芩,雖然貴一點,但是管用。”
“好。”林菱高估了動物的癒合能力,雖然也能當人治,但人是人,動物是動物。
楊文從藥箱裡取出黃芩,加上之前的藥混勻後,加入白酒搗爛。
顧雲庭走過去,一屁股跨到馬背上,手死死拽住韁繩。
老馬同樣去幫忙壓著。
楊文嚥了咽口水,走近後把藥貼到馬屁股上,那瞬間馬兒嘶鳴,四肢不斷的力。
幸好被按住了,不會被踢到,楊文麻利的包紮好就退到幾步開外,額頭上已經都是汗珠。
“謝了謝了。”林菱遞過去一杯茶水,手上另一杯遞給了老馬。
喝完茶水,楊文吐出一口濁氣:“兩天換一次就行,給它找個涼快一點的地方,注意炎。”叮囑完後,他看了老馬一眼:“馬師傅,我跟你坐到岔路再走回去可以嗎?”
“我送你回去,就半刻鐘的事。”老馬笑著往外走。
林菱熱情邀請二人留下吃飯,可兩個家裡都有懷孕的媳婦兒等著,她也不好強留了,看著二人走遠,餘光看到了拐角的人。
四五個鄰居從拐角走出來,站在院門口,眼睛直勾勾的往馬兒身上瞅。
“兩匹馬,顧老三,你從哪裡弄來的啊?”
一黑一棕色,看起來年輕又健壯,這不得二三十兩銀子了?顧家哪來的那麼多錢?
一個個的眼睛又羨慕又怨恨,恨怎麼不是自家的。
“買的,賒賬買的。”
顧雲庭皮笑肉不笑,眼神示意林菱趕緊進屋來。
“那咋買一隻病馬嘞?”也有人注意到了傷口。
林菱笑著說:“是回來的時候拉不住掛傷的,幸好百民堂的楊文大夫會治,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他會治雞嗎?我家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三日沒有下蛋了,那是給娃吃的,嗐,說殺了吃又沒二兩肉,不殺吧又半死不活的。”
要不是因為下蛋,早就一刀嘎了,嬸子說起來一臉愁色。
另一人也跟著說道:“我家的那豬也能看嗎?糧食都給它吃了,就是不見長肉,這不長肉的豬,養著幹甚?”
這波宣傳果然有用,林菱趕緊安撫:“會的會的,明日我就讓他過來給大家看。”
“好,記得叫啊。”
好幾人說完,又轉而把目光盯到了馬兒身上。
不等這些人開口,林菱就把院子門拉開:“進來說,正好吃飯呢,邊吃邊說。”
現在糧食少,大家就是竄門也不會留下來吃飯,免得遭人說蹭飯什麼的,難聽死了。
相當於變相的趕人。
“我家的在鍋上了,改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