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治,現在就死。”辛護已經轉身去拿刀。
一把九連環大砍刀,拎起來的時候環環碰撞,出清脆聲響,那流利的刀刃反射寒光,足見鋒利。
林菱嚥了咽口水:“給我一炷香的時間。”
辛護幾人面露疑惑。
林菱邊從懷裡拿出兩個指頭大小的瓷瓶,針線盒,以及一把手術刀,已經用牛皮做了刀套,擺放好之後,她到處瓷瓶裡的一粒小藥丸。
霎時,九環刀尖指著瓷瓶,差那麼一點就削到她手了,氣死我也:“你幹什麼?”
辛護無視她的惱怒,眼裡溢滿了擔憂:“這是什麼藥?你要是敢下毒,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甚至他身後幾個男人露出邪惡神色。
怪不得不讓蠻人進入滿城,這些人只佔了一半的血脈,都如此行徑,那蠻人打進來,得多少女人受罪?
還讓林菱想到了小鬼子,這些狗雜種!
她把瓷瓶重重放下去,語氣不善:“要治,就把香點上,不治就隨便,哦,順便提醒一下,這滿城除了我,估計沒人能救他了。”
他們當然曉得,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摺進去七八人就為了活抓她。
“照辦。”
辛護把刀放下,接著拉來椅子,就坐在門口看著。
而香很快點上,就放在沙盤之上,林菱側身就能看到的位置。
接著她把麻沸散融合之後做成了藥丸塞進蠻人嘴裡,倒一點水在嘴裡化開之後,又看了一眼香。
一根香是一刻鐘,顧雲庭說過,他會在一刻鐘內找到她的位置,她必須得在這之前躲起來,以防被人當成人質。
她又掃視了一圈,察覺有視線盯著自己時,抬頭對上了辛護探究的目光。
“你最好別想跑。”
辛護翹著二郎腿,九環刀就架在腿上,又攔在門邊,只要一揮,林菱不死也殘。
林菱翻了個白眼:“我在看麻沸散起效時間,怕把這人疼死。”
差不多了,她觸碰一下傷口,見蠻人還有一點點反應,就把刀和鑷子消毒,也不管蠻人疼不疼了,直接開始切腐肉。
傷口外翻,腐肉像指甲蓋那麼一大塊,夾出來放在盤子裡,接著第二塊。
辛護一個大男人,本來還能鎮定自若的看著,但隨著白色盤子裡猩紅的血肉越像一道菜時,他無法直視,被自己腦補噁心到,躬身乾嘔。
林菱停下動作回頭看他,眼中都是被打擾的不悅:“滾遠點。”
辛護知道她看病時最煩有人打擾,也不是第一次見她冷臉,但莫名的就是有一種氣勢壓制,他乖乖站起來,背身對著她。
但不看,也能聽到細微切割的聲音,畫面仍浮現。
林菱才不管他,兩邊的腐肉全部切乾淨時,香也燃了一大半。
藥效已經沒了。
她直接把消炎藥撒上去,疼得蠻人瞬間驚醒,猛的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
瞪圓的雙眼,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
“你幹了什麼?”
辛護趕緊衝進來,擠在狹小空間裡虛扶著蠻人:“松下,你沒事吧?”
松下疼得一頭汗,低頭看傷口,又看看林菱,有氣無力道:“繼續。”
林菱瞥一眼辛護,等人出去了,她才拿出紗布給松下包紮,之後又把其他的小傷撒上消炎藥。
過程中松下疼得猶如過年被按著宰的年豬,嗷嗷一頓亂叫。
看得辛護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