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拎著人穿過幾條巷子,最後跑進橋洞裡面才把人扔下。
“我……咳咳咳……”說書人因為缺氧臉憋的有些紫,他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易遙靠在橋壁上慢悠悠的說道:“你早就死了,現在只是靈體狀態,不必模仿活人的生理反應。”
說書人一聽,眼瞬間瞪的老大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人!咳咳……怎麼說話這麼難聽,雖然我剛才的確差點死了。”
“那個……謝謝您救了我!要不我非得被那孔蠻子打死!”提到剛才他又反應過來趕緊補了一句。
“……”
易遙挑了挑眉,看樣子那位安平神不止能讓人遺忘死亡的記憶,還能在潛意識中影響靈體對自身的認知。
“沒什麼,我路過看不慣就出手了,倒是你為什麼會被他打?”
“哎!別提了……我今天倒黴碰到那個不講理的孔蠻子!”說書人重重的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今天有茶客問到,為什麼有一段城牆不掛彩旗,我就提了一嘴安平城建成的歷史,那段城牆下埋了活人當人祭,安平神對此視而不見有些不仁,他就要打我!
“孔蠻子?埋了活人?”
“就是糾察隊那個總司孔德明……怎麼!您不認識他嗎?”說書人警惕的看著易遙往後退了一步。
易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我是最近才進的城。”
“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生。”說書人說著拍了拍胸口很明顯鬆了口氣。
“說的好像城裡人你都認識一樣。”易遙又掩面笑了一下,擦過老趙的肩膀走出橋洞。
“哎呀!這可不是我老趙吹,安平城說實話並不大,人口也不太多。經常來往的人我不說都認識,還真都眼熟!這生人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老趙也趕緊追到河邊指著對岸繼續說道:“您瞧,從這往過走五條街,就差不多到城牆邊兒了,這安平街啊就是最繁華的地方。”
“原來是最繁華的地,怪不得我看慶典都在這辦。”易遙說著在河邊坐下,隨手扔了塊石頭進去打起幾個水漂。
“慶典也就是你們這些新人還感興趣,為啥繁華還不是因為糾察司在那,全城人都得供著他們。”老趙蹲在易遙旁邊,一提到糾察司眉頭就皺了起來。
“為什麼?”
“惹不起啊他們個個力氣都壯的像牛,而且咱們每隔半年還得去糾察司那換福牌。”
“不過說到這兒了,我這牌牌也到時候了,可我又剛得罪了孔蠻子!哎!”老趙拿出自己的福牌用手指敲了敲,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易遙偏了偏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塊福牌,通體也是純黑色,上面有個紅豔豔的福字,具體材質看不出來。
“我感覺你們好像都很怕生人?”
“不是怕生人,你剛來不久不知道城外那群野蠻人有多恐怖!”
“有多恐怖?”
“那些都是搶牌子的土匪!對了!您可千萬不要出城,他們可真殺人!”
“多謝提醒。”
老趙抬頭看了看天色對易遙招呼道:“哎呀!沒什麼……那個恩人我們一起吃頓飯?”
“舉手之勞,不必了。”
“那怎麼能行!……壞了!我錢袋呢!”他說著在腰間摸了兩下。
“是個藍色的布袋?”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