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姨告別後,凝珊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棟別墅裡現在就只剩下她和喊自己媽媽的怪人了。
“這耳朵……你不會真的是絨絨變的吧?”看著在懷裡玩自己項鍊的玉狐,凝珊伸手捏了捏她頭頂的耳朵。
“媽媽……冷……肉肉。”看終於得到注意力,玉狐立刻抱住凝珊的腰,開始哼哼唧唧的撒嬌。
“肉肉……你是餓了吧?這浴袍太薄了,總之先找件正經衣服給你穿,乖……先放開……放開媽媽好不好?”活了二十六年,剛剛喜當媽的凝珊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
經過半天的相處,她現如果不自稱媽媽的話,這位高度疑似由狐狸變得女人根本不會聽話。
果然聽到媽媽的命令,玉狐趕緊點了點頭後,她慢慢的鬆開手,乖巧的坐在床上,那眼神裡只有依賴,非常的純淨。
凝珊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她立刻蹦下床往房門外走,但果不其然,她前腳剛出門,後面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還伴隨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哇!媽媽!不……丟……我!”
凝珊仰頭望天,之前她就是被這一嗓子哭心軟,腦內又開始了天人交戰。
(凝珊a:這頭頂長著獸耳,怎麼看怎麼可疑的人趕緊報給特管局抓走吧,故事裡的狐妖都是吃人心肝的!)
(凝珊b:可這麼久了,也沒看出她有惡意啊!雖然那傢伙個子不低,但她現在連走路都不會,而且她肯定是絨絨,之前你見過的那個“女鬼”就是她,背影一模一樣,朝夕相處了挺長時間,如果要害你的話早就害了。)
“我……乖……媽媽……冷……”玉狐趴在地上往前爬,她對著門口的凝珊伸出手,棕色的眼睛裡全是淚水。
“媽……媽……疼……冷……媽媽……”
玉狐在大量的刺激和錯亂的記憶下,啟用了大腦的自我保護,靈智退化到了幼年時期,不僅不會走路,話也說不利索。
凝珊猶豫再三咬了咬牙說道:“……我……我就賭一次,賭妖不是生下來就是惡的!賭善意能換來善意!”
她拿出手機給玉狐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又新增了赤狐的照片,編輯成了一條定時郵件,接收人是秦墨言。
[墨言我要賭一次,此人是妖,由赤狐變得,如果我不幸失蹤那一定是被她吃了!]
在預約日期的時候,凝珊猶豫了一下定在了半年後,此時渾身疲軟的玉狐已經爬不動了,但她還是盯著門口默默流淚。
“呼~”
做完一切後,凝珊長舒一口氣,她又轉身進了臥室裡,從櫃子中翻找出自己的居家服,在玉狐期盼的目光中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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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澤水庫
錢瑾盯著易遙的掌紋左瞧右瞧,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又拿起易遙搖出的籤更是眉頭緊皺。
(主人,這怪人都盯著你的掌心看了十幾分鍾,還什麼話都不說……他是騙子吧!畢竟連布上的符都畫錯!)
“錢先生可是瞧出了什麼?”
錢瑾搖了搖頭,他將竹籤收回籤桶後說道:“恕我法力低微,從未見過如此混亂的命數……看不透……當真是看不透。”
(唔!他果然就是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