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沉下去了?”
重明茫然的繞著還沒平靜的海面飛行了一圈,因為玉牌不在正主身邊,她催動契約也只能回到秦墨言那裡。
“……也不知道二狗告訴易遙情況了沒有?”
重明在上空又盤旋了幾圈,海面下的旋渦逐漸縮小,她閉上眼睛又感受了一下玉牌的位置,收攏翅膀向著海面俯衝下去。
此時的二狗陷入了一個迷宮,她原本順著契約的通道前進,卻莫名的來到了鏡廊。
“這到底怎麼回事?”
二狗看著兩旁鏡子急得有些上火,和以往不同她這次不是被主人遮蔽,而是直接不在領域裡。
她鼓起勇氣喊了一句:“主人!你在哪?”
“你在哪在哪在哪”
這空曠的鏡廊回饋給她的只有空洞的回聲,二狗瞬間覺得身上汗毛豎起,無數恐怖片的場景在腦海裡回放,她害怕極了捂著耳朵撒丫子就往前跑。
“呼~呼~我……跑不動了!”
在跑了很長一段距離後,快累死的二狗才停下了腳步,她彎著腰雙手扶住膝蓋努力調整呼吸。
休息過來的二狗直起身,一扭過頭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又被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在主人領域裡時沒覺得,可這全是鏡子的走廊實在是太恐怖了!”
“唔……主人你在哪啊?這通道有這麼長嗎?哪怕讓我回到小樓也可以啊……”
二狗一邊小聲的碎碎念,一邊繼續沿著走廊向前,沒有注意到剛才映出她影像的鏡子裡已經伸出了一隻手。
————
而在易遙那邊
她進入鏡子後並沒有來到熟悉的鏡廊,反而又回到了貨輪中的休息室,易遙之後又嘗試了幾次,但無一例外都會出現在這裡。
“剛才我特意將瓶子打破,這次回來後瓶子又恢復了。”易遙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晃了晃。
“可惡!在秘境裡我也就認了,可這次我們連門都沒進就全軍覆沒,還傳遞不出任何資訊。”北堂晨說著捶了一拳牆壁。
易遙看了一眼同心符,隨後將小鏡子收起來對北堂說道:“現在只能希望桑榆成功透過了鏡廊。”
“走?我們現在能去哪裡……啊切!這樣不如先上甲板看看情況?”北堂晨從吧檯後走了過來,剛才的塵土讓她打了個噴嚏。
“先去下面吧,剛才只搜到了監控室,這次我們去貨輪的最底層看看。”易遙還是很在意那些泥土,也只有船底的水排系統那裡有可能接觸到汙泥。
“我們走吧。”她說著就拉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北堂晨把酒瓶再次打破,就趕緊跟了上去,可等她追出門,卻只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拐下了樓梯。
她邊跑邊喊道:“哎!我說!易遙!這麼詭異的地方你倒是等等我啊!”
而站在門旁的易遙卻遲遲沒有等到人出來,她立刻推開休息室的門向裡面看去,北堂晨已經不在房間裡。
“北堂!你在哪?”
“……”自然是沒有迴音。
易遙抬腳走進休息室,可一隻腳剛落下就停住不動了,她彎下腰用手指在地板上輕輕一抹,指尖上是一層帶著腥味的灰色泥土。
“又是這種汙泥……”
“船上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僅能干擾通訊和符籙,還能將天地鏡的鏡廊扭曲,甚至我的眼皮底下擄走北堂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