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金烏?是在夢瓶裡的那次!”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易遙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果然……我早該想到的,以那人心思縝密的程度,一定會在關鍵人物身上,安放許多碎片,以便於能夠隨時的調整計劃。”
“好……你很好,秦淑敏……”想到那人又將秦墨言拉下水,易遙念名字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
她強壓下內心的煩躁,深吸一口氣便又高高躍起,向著純狐九的方向飛去,不管之前怎樣,目前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至於純狐九和秦淑敏之間有沒有關係,是什麼關係,對易遙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目前她和秦淑敏的利害關係一致,都是想保住這個世界,純狐九是助力還好,如果是阻力的話……
她也不介意在此將其除掉,畢竟在世界存續這個大前提下,易遙暫時也不想計較那些算計。
“嗯,沒錯……就是在表姐的夢境裡,等等表姐……”
秦墨言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眯起眼睛,雖然眼前是越來越多的絲線,但她的頭腦此刻卻異常清晰。
將易遙告訴她的情報和之前結合在一起後,很多之前怎麼都想不通的事情,突然間變得異常清晰。
自己的世界是小說的世界,秦墨言雖然不怎麼看小說,但卻看劇本啊,她知道這兩種不管哪一個。
都一定會有主角和配角的存在,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會是“劇情”的牽線木偶,恰好,自己的表姐就是主角之一,她有著命中註定的結局。
一想到命中註定,秦墨言就突然有些想笑,她之前喜歡做演員,就是因為想要演繹和體會不同的人生劇本。
而在臨時起的那個念頭裡,她卻又想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去證明自己的真實性。
秦墨言搖了搖頭,傳音道:“易遙,額禽有沒有說過,這三百年的輪迴,究竟是怎麼被打破的。”
“並沒有。”
“因為不管是額禽也好,還是秦淑敏也罷,他們其實,都不知道讓劇情真正生變化的節點究竟是什麼。”
因為純狐九一直沒有移動,易遙已經能夠清晰嗅到對方的氣息,她在加快度的同時回覆道:
“雖然……雖然額禽將一切歸咎在我身上,但墨言……我覺得並不完全是因為我的到來。”
“易遙,你想表達什麼?”秦墨言緊緊貼著易遙的後背,對目前的她來說,不管以前做了什麼心理建設。
只有靠近眼前的人,她才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是活著的,不是一個陌生人敲下的三個字。
“墨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但打破既定的命運,即使是對修行者來說也太難了。”
“我真的,真的不是在安慰你,墨言,這絕對,不是靠我一人就能做到的,我不能……不能沒有你……”
易遙的耳朵有些紅,並且罕見的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很快,她就有了轉移話題的方式。
看著不遠處那九條張揚的白色尾巴,易遙大喝一聲:“純狐九!”
“嗯!?易遙!你怎麼在這裡!”純狐九顯然嚇了一跳,她扭頭向側面看去,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寫滿了震驚。
易遙尋了一處石柱落下,居高臨下的看著純狐九問道:“這話,我也能反問你,你又是為什麼在這裡?”
“我……我嗎!哎……這!我該怎麼給你解釋呢!就是……”
“就是什麼?”見純狐九的意識似乎很清晰,易遙剛想靠近一些對話,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
因為她看到這附近的石柱,和之前看到的所有都不一樣,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
巨大的能量,沿著這些柱子快傳遞,組成了幾道透明的結界,而那隻白狐狸就在一切的中心。
見易遙停下,純狐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抬手摸了摸鼻尖說道:“你也現了對不?我……我被困在這裡了。”
“至於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全是因為……因為它,我就……我就是想起了一些東西,但又沒有完全想起來,”
純狐九說完,趕緊從懷中掏出了那個木質的盒子,此時的它,和在玉狐的直播室中完全不同,不再是四方形,而是變成了一個六面體。
每一面上都亮著微光,易遙大概掃了一眼,盒子上雕刻的符文,和附近的石柱上的非常相似。
見純狐九眼睛四處亂瞟,易遙就知道對方還在避重就輕,於是挑了挑眉說道:“不說實話,那就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見易遙貌似真的要走,純狐九趕忙說道:“哎!別走!我說實話,說實話……就是……”
純狐九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她帶玉狐找有求必應屋,現木盒子,以及之後想起的對話全都說了出來。
“這玩意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木頭盒子,但當我真摸到它的時候,手指就條件反射般的推了幾處機關。”
“當時,我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只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等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現自己被困在了這裡面。”
“正愁著,你就來了。”
易遙聽完微微眯起眼睛,她又審視了一遍純狐九,隨後便跳下石柱,邊慢慢靠近結界的邊緣,邊試探性的說道:
“我現在靠近不了,你舉起盒子我好好看看。”
也就在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墨言卻突然傳音道:“易遙!別過去!她不是純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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