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毫無疑問,是個實打實的行動派,幾乎話音剛落,她就閃現到了相柳面前。
沒有華麗的招式,森寒的刀鋒直切對方面門,對戰那麼多年,相柳自然是有防備的。
右手的刀一偏轉,自下而上的挑起,在千鈞一之際橫了過來,硬生生的擋住這一刀。
“唔!”
巨大的力道,幾乎讓相柳的手臂失去知覺,他被迫改為雙手持刀,想要將對方推開。
察覺到對方想法的易遙,突然向後收刀,引得相柳不得不向前一步,她抓住空檔抬腳就是一踢。
已經失去平衡的相柳,自然是躲不開,身體被狠狠的踢向側面,他忍痛想要調整身形。
但易遙顯然沒想放過他,她一個閃身追上相柳,帶著刀鞘的白玲,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斬下。
這下連飛行軌跡都改了,相柳被狠狠的砸進地面,手中的妖刀被迫脫手,易遙直接踩住那條試圖去抓刀柄的手。
同時用白玲抵住對方的咽喉,她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看著曾經的死敵,只要微微用力,就能碾斷他的喉嚨。
“……”相柳哪裡受過這種屈辱,只能忍著不吭一聲,他低估了易遙,也高看了自己。
不管是這具身體,還是他的魂魄,都太弱了,弱到甚至不敢驅動領域,他無法承擔識海被入侵的後果。
不過還好,對方貌似還沒意識到這裡,又或者說,易遙目前也無法施展領域。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保住自己剛構建的識海,所以相柳急忙開口道:
“你不……不就是想知道,我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活過來的嗎?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
“當然沒有,如果你肯老實交代,我也懶得費功夫不是?”易遙勾唇輕笑,她哪裡看不出,眼前這貨在打什麼小九九。
按以往的經驗,她出第一招的時候,相柳就應該施展領域了,當然,她可不懷念那臭氣熏天的沼澤地。
只是遲遲沒有開啟領域,就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而這個相柳,居然到現在還覺得能瞞住自己。
看樣子,他並不是什麼復活,而是用了某種秘法,保留了自己的一點魂魄碎片。
因為魂魄的不完整,連帶腦子也出了點問題,不過,這死了一千多年的老對手突然出現。
驚喜的確大過驚嚇,作為同樣離開故土的妖,按這邊的說法,她和這貨應該叫老鄉。
而且在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前,易遙不捨的輕易殺了,那就姑且,先配合他的表演好了。
(沒有直接進識海,看樣子,她的實力應該也沒恢復太多。)
易遙的回答,讓相柳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讓他再次產生了誤判,隨之而來的就是咽喉一緊。
“所以,答案呢?”
“你……你他媽再用力點壓……壓斷老子的喉嚨,我就一天一個字的寫給你看!”相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但易遙可沒慣著,手越用力了,相柳破罐子破摔道:
“最後的那次搏殺,我用毒牙咬中的,是你的魂魄!我的魂魄碎片,寄生在你的傷口上。”
易遙力道放輕了一些, 她眯起眼睛翻找曾經的記憶,那一戰,的確讓她昏睡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