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主人回來,可是弄斷了不少通道。”天梁舉起手中的令旗一揮,已經斷裂的通道霎時間恢復原狀。
他像往常一樣走進去,開始評估通路是否還能投入使用。
呼呼
猛烈的風從周圍吹來,迫使天梁停了下來,他很乾脆的揮動令旗,將這條路拆分。
“咳咳!這條道居然有那麼多裂口,還好提前現了,要不……”
天梁不由得有點後怕,自家主人他不擔心,但現在天地鏡裡,可是有普通人在居住,她們無法分辨危險。
“今天就把通路全排查了吧。”
被分解的通道,此刻化成光點四處飛舞,見天梁伸出手掌,它們便爭先恐後的聚集過來。
很快在掌心化成一小塊鏡子,天梁握緊拳頭,鏡子重新和他融為一體,大量資訊也傳遞進來。
天梁站著不動,快讀取通道留存下來的光影,前面都很稀鬆平常,直到他看到這樣一個片段。
身著清涼夏裝的李佳悅,拉著相似著裝的聶黎,從鏡廊入口出現,很冒失的一頭闖了進來。
下一秒,她們就被通道中的狂風,吹的站不穩身形,最後被風裹挾著,從裂口摔了出去。
“遭了!她們會被鏡子吞噬掉,還好……時間不長。”天梁立刻回神,他驅動起整個天地鏡。
“哥!怎麼了?”天地鏡運轉,自然會驚動其他幾位器靈。
“破軍?你來的正好!通知其他弟妹和我一起找人,李小姐和聶小姐,掉進迴廊了。”
天梁說完也沒等破軍消化,他將剛收納的通道再次開啟,從同樣的裂口追了下去。
破軍辦事很迅,一時間天地鏡的器靈都動了起來,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他聯絡不上易遙,在契約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算了,主人應該在忙別的,她也沒我們瞭解天地鏡的結構,還是先救人再說。”破軍只苦惱了一瞬,隨即便轉身跳進了通道。
而契約連結不上易遙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被遮蔽,而是某人目前正處於離神狀態。
通俗點講就是魂魄離體,易遙的魂魄出現在秦墨言的識海里,這種行為,對修行者來說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舉動。
易遙用柔軟的尾巴,十分小心的將昏迷中的秦墨言包裹起來,隨後雙手掐訣,造就出奪舍的假象。
要知道,沒有秦墨言絕對的信任做依憑,易遙連第一層都進不來,最多能做到附身。
一具軀體,只能容納一個魂魄,只有奪舍的時候,識海中才會出現兩個魂魄,其中一個必須滅殺另一個。
這個規矩被包含在法則中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奪舍必須要看契機,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往往需要等原主氣運最低,或者身受重傷的時候,當然這個重傷,是包含軀體和精神兩方面。
這樣說吧,在法則的力量之下,修行者想要完全佔據,哪怕一個普通人的身體,都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即使成功,也會被記在天道的小本本上面,因果報應什麼的,自然要安排的滿滿當當。
而易遙之所以要假裝“吞下”秦墨言的魂魄,目的很簡單,她為了逼出天道出來。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有些事情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就舉個簡單的例子。
比如,那顆獨屬於人類的金丹,以及那個在自己重新塑體後,才徹底消失不見的環。
這兩樣不管是哪種,都是很逆天的存在,前者可以用,當初她是人類身體來勉強解釋。
後者呢?能緩慢持續,憑空補充靈力的環,易遙固然承認系統的道具,大部分都很神奇,但憑空造物未免有點過了。
所以,此地的主人,騙騙別人可以,別把自己也一起騙了,秦淑敏這個擋箭牌的確好用。
但也有時限不是嗎?從那人對月靈根的態度就能知曉,她並不是唯一的算計者。
易遙站在猩紅色的湖泊上,隔著屏障,看著不遠處同樣畫風的靈根,淡淡的說道:
“雖然早知道你藏了起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嗎?”
緋紅的樹冠顫抖起來,那嘩嘩的聲響,像是在回應她一般,易遙閉上眼睛,感受到了無盡的憤怒。
“憤怒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