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錕滿重傷,石櫻喜獲大將軍(1 / 2)

小說:荒界實錄 作者:悄雪不是敲雪

天公知愁雲,一整日都悶著,沒見得幾處陽光,風吹得也起勁,大家就知道要入秋了。千里送來軍報,一路塵土飛揚,從南至北一路狂奔。

軍報不過前腳進了行宮,後腳密密麻麻的人從石櫻族出了門,一路向南奔去。石櫻族是拾界者族的分支,以大戰中取的榮譽而成名,位列望族之中,先年中拾界鷺海自創門戶,取名為石櫻。

石櫻錕滿為石櫻族大公子,驍滿為老二,兩人均是石櫻年輕一代中被看好的。錕滿奉命遠去西邊悅灣邊境,與封淵相接處,隔著近四橋兩軍相望。多年來兩軍將士大眼瞪小眼,卻也沒有真實打過一次。

此次,卻因錕滿意外重傷,軍中大亂。隔著近四橋的將士看罷,找到了突破口,將邊境軍隊一擊而退,捲到悅灣周邊族群,被洗劫了一遭,又回到近四橋對面去。

南水族族長渙公擔驚受怕,不過就半日時間,隨著軍報後腳,渙公的求助也傳到了七術手中。

石櫻族接回錕滿。錕滿躺在軟轎床上,滿身滿臉像是被烈火灼過,焦了大半,任由誰都不願細看。女眷站成一排,滿臉的淚水止不住,擦了又擦,臉上胭脂妝粉都花了,愣住不願走開,時時盯著,又不知如何是好。

父親衡武端坐著,怒目前方,罵了好多話,過了一會兒,單獨出了門。

驍滿跪在床前,大略地又看了一遍,錕滿睜開眼,見到弟弟又憤又恨的模樣,本想勸諫幾句,喉嚨裡卡著血痰,說不出話來。

驍滿杵著拳頭緊緊不放,強忍著淚,說了幾句讓兄長安心之類的話語。這事兒原本桑選白懷不好插手,可傷人的是自己的伴讀,傷的人又是自小一同長大兄弟的兄長,左思右想下,心中愧不敢當,還是徑直去了石櫻族。

見錕滿這副模樣,心想,恐怕治癒身了,臉上身上也要留下無法治癒的疤痕。本想多待一會兒,被驍滿攆了出去,任由石櫻族誰人也勸不動驍滿。

驍滿呵斥道:“管好你的人,不然,別怪我不顧兄弟情誼。”說罷,一聲巨響,猛地將府門關了起來。

白懷無奈,只好去找杏聲,想請他緩和一下自己與驍滿之間的關係。杏聲只得寬慰白懷,給些時日。

溫雀商、青蠶半辛、青蠶山旨和荒主七術等人一同在行宮沁園中走動,此外身後只跟了兩人,一位是桑選白前一位是平衡雲橫。其餘的都在外圍候著。

七術揹著手走在最前,走走停停,站在一處太湖石堆成的假山面前站住了腳步。

假山被流水繞過,一側的太湖石顏色更深一些。

放眼望去,遠處一處高塔,眼前竹子松樹都還青著,被風吹得沙沙聲響。種在一旁的紅王子錦帶圍繞著迎春連翹丁香花,花瓣掉落得不成樣子了,重瓣棣棠花彎著腰,落著花瓣。不遠處看到一棵紅楓,又飄來一片半枯黃銀杏葉。

七術感慨道:“就要入秋了。”

大家也看著,七術抬起腳往階梯方向,往高處走去,直到上了高處亭子裡,七術將手撐在欄杆上。又遠遠望去,大致還算是綠意盎然,錯落有致亭臺樓閣一角嵌進來,給了黃紅兩色。將頭微微右轉,恰好被一棵聳天高的刺槐擋了一些視線,不多不少,枝幹恰好將未央塘水榭分了個五五。

七術指著前方水榭,笑了笑說道:“這裡的景比不上青園的萬分之一。”

半辛順著七術手指方向,看著刺槐那蜿蜒粗壯的枝幹,不仰著脖子都看不到一點葉子,配著一旁水榭。未央塘大致為圓形,水榭為扇圓形,連著岸邊兩條橋路。

揹著橋路,被長廊繞過,長廊後方又是一假山石,擋了眼光去處,不爭水榭的華麗。塘中淺流活水,一顆顆小石子清晰可見,又在水上鋪設了些多色睡蓮,圍繞一圈堆著石塊,參差不齊倒有些天然之態。雖睡蓮見不著花了,半枯黃荷葉也頗有一番風味。

商笑道:“春望杏花塢,夏享青園塘,秋感沁園風,冬落宣淵寒,這四時之景已然是荒界最美。”

半辛聽罷,也笑著打趣道:“人人都嘆行宮庭院秋季最美,偏偏是荒主總是惦念著青園。不知是惦念著青園,還是惦念著青園的未熙殿下呀?”

說罷,大家都笑了笑。七術喜得開了眼,敲了敲半辛的腦袋。

半辛又說:“這睡蓮還不收拾著?昨日聽山旨說,前些日子神女西月派了不少人手到青園幫忙清理了荷葉,青園已煥然入了秋,清爽斐然。眼見就要中秋又是未熙殿下誕辰,今年,六殿下也在,理應好好辦一場。潤一在老臣面前提過一次,反覆糾結難以下定論,不知是在行宮辦,還是去青藤殿內。”

語罷,大家都思考起來。

“潤一人呢?”七術問。

白前往前小半步,微微鞠躬著說:“稟告荒主,植陽族長近來有些欠安,前日已經寫了假帖。”

七術想了想,笑道:“我老糊塗了。說是巽與在柒元族鬧了不少麻煩。”

商笑著說道:“要我這個年紀也能跟著大將軍操練,我也狂。”語罷,大家哈哈笑了起來。見白前默不作聲,七術轉頭看了他一眼,敲了敲白前腦袋,說:“這就是人間有一,天上無雙的榆木。”大家聽罷,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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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前摸了摸腦袋,臉紅了,微微一笑。

七術順著另一側階梯下去。平衡雲橫走在最前,抬高了手扶著七術。山旨扶著半辛。七術走著走著,一不小心,錯了步,險些滑倒,好在雲橫眼疾手快,擋在七術面前,雙手扶著他。七術只好一手緊緊地抓著雲橫手臂,一手握著一側扶手,全臉都漲紅了,像憋著氣走下了階梯,到了平地,大家才心安。

七術打趣道:“唉,老了老了。”

“晨早露水越重了,荒主莫要隨意高走。”雲橫淡淡的勸諫。

大家齊齊看向雲橫,不過冷麵冷眼清瘦模樣,略帶著長輩對晚輩的指責。七術哈哈大笑起來,轉身指著白前,又指向雲橫,說:“你得向雲橫多學學,他這嘴,可毒。”

又往前走了走,上了長廊,榆樹長得極好,高聳著,筆直著,荒主看了眼榆樹,又看了眼白前,惹得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白前臉又紅了。七術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不鬧你了。既是未熙的生辰,又是中秋日,設在行宮,廣邀各宮各院的來,好好熱鬧一番。邀什麼人,就讓裡織來佈置,不要虧了未熙才好。”

白前身邊一書童手中拿著紙筆,簡單寫了幾筆。眼見就要穿過一處小竹林,一戰士對雲橫說了幾句,七術問:“什麼事?”

“桑選族長和石櫻族長請見。”

七術霎時間沉了臉,尤其是商,幾人沉默半晌。

白前也知七術知曉兩位族長前來所為何事,不得已提醒道:“石櫻大公子錕滿受了傷,桑選族桑寄生也被押解歸來。”簡單兩句,七術更是橫著嘴,直直往竹林去了,沒給回覆。

雲橫追在七術身後,擔心他走快摔了,說:“荒主仔細腳下 ”

“裸澆雲閣。”七術甩手,留下一句。

只聽到後面一聲渾厚的嗓音傳來:“宣,裸澆雲閣。”跟著隨從匆匆步去,再往經過一處翠茉庭,順延接著的是來雨亭,繞著軒向東面走去,大致一里遠才到了裸澆雲閣。

惹得半辛氣喘吁吁,商山旨二人也是滿臉的汗。七術轉身端坐著,小的們快打點好了,兩旁按著次序也坐好了。

石櫻族長衡武堵著一臉不愉快大步跨來,轉頭往後看著桑選族長茗牆走來,茗牆步伐慢,滿臉不安,兩人行了禮。

衡武也不著急開口說為了何事,由得茗牆滿額的汗。

七術見兩人僵持著,茗牆看著弱,也知兩人在殿外定互吐了口水,僵到這裡,就是想要一個公道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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