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再見岌岌,無名將軍(1 / 2)

小說:荒界實錄 作者:悄雪不是敲雪

南有宣淵,北有雙童。熙天宣淵,日曜雙童。

風吹得更急了,西月不禁捂住自己的衣服。杏聲走在前面,然後停下來,拉住西月的手臂,兩人一步一步往前。到了城門下,一個穿著鎧甲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十分強壯,年紀卻不大,面板黝黑,露出潔白的兩排牙齒。對杏聲說:“什麼時候來的,快進來坐一會兒。”

說罷走在前面,讓人取來了一把大傘。他粗壯的手臂將大傘開啟,擋在杏聲西月面前,擋住了大部分的風。將兩人引到了一處暖屋內。他說話哈著氣,聲音渾厚,雙眼明亮,看了看杏聲,又看看西月。然後對西月說:“想必這就是神女了,水川儲樂見過神女。”

他簡單的行了禮。西月微笑回應。杏聲坐下拿起茶杯,輕輕地吹著,儲樂呵呵笑了笑。但見兩人都無話,儲樂說:“那群人就是管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杏聲將茶杯放下,沒有看向儲樂,他說:“管不住就不要管了,陳力就列,不能則止。”說完了才看向儲樂。儲樂看了一眼西月。西月大致也清楚,杏聲是為了靖木軍在南水一帶有交手的跡象而生氣著,而那隊的指揮就是儲樂。但要當著外人的面訓話,儲樂心中有些不舒服吧。

儲樂依舊笑呵呵地,並帶著些微開玩笑的語氣,說:“那你撤掉我的職位吧。”

杏聲說:“好,大丈夫敢作敢當,那今日起,白墮接管你的位置。”

儲樂一聽,撇著嘴,一拳打在自己的大腿上,不一言。

杏聲才露出微笑,說:“怎麼?不服氣?”

“你找誰都好,為何非要是白墮?就因為你和桑選大公子交好嗎?我不服!”

“白墮為人精明穩重,令行禁止。你有何不服?”杏聲說罷站起來,又說,“我可沒空和你扯皮,你就安心輔助白墮。倘若讓我聽到有人說你什麼,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杏聲轉頭對西月說:“我們走吧。”

西月正要站了起來。儲樂一拳打在桌面上,整個屋內一聲悶響,桌子邊緣出現細小的裂縫,說:“我就是不服!憑什麼是白墮?要是旁人我便認了。”

杏聲笑著,眼睛看向儲樂的手,那被一拳打中的桌子上開始凝結冰霜,延伸到儲樂的手臂上。杏聲說:“開春你便能見識到,你和白墮之間到底已經差距幾何。”

儲樂手臂與桌子被冰霜連在了起來,但依舊不服氣,他喘著粗氣說:“憑什麼?那就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他憑什麼?”

杏聲看向他的手臂,然後沿著他的手臂看向脖頸處。冰霜在他的硬短的毛上形成,儲樂整個臉變的青紫。儲樂紅著眼說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是一樣的不服!”

儲樂見西月帶著些微笑,解釋說道:“讓神女見笑了,只是我並非推卸責任之人,在南水境內與他人交手確為失職。只可是,白墮只是個無名軍師,我實在是不服。”

語罷,白墮推門而入。一身素色,眼圈極重,規規矩矩行了禮。白墮很無奈地對儲樂說:“你都是大將軍了,還有什麼不服的?”

儲樂說:“你滾開,看到你我就煩。”

杏聲說:“你們好好聊聊,明日到樂賓來給我回復,究竟是服不服。”說罷,儲樂身上的冰霜全部消失,不著一絲痕跡。杏聲西月剛走出屋門,屋內傳出巨大的聲響。門外將士聽罷,面面相覷。

杏聲說:“等到午膳時分再進去叫人,現在誰也不能進去。”

將士齊聲回答:“遵命。”

西月微微笑著,杏聲停下腳步看向西月。西月問:“非要多我一箇中間人,是怕即便白墮贏了,儲樂依舊不服?”杏聲淡淡一笑,沒有明確回應。

宣淵關只是一座城牆,距離前線,還有好一段距離。兩人冒著寒風總算在上空見到一處殿落,其實只是一處簡陋的房子。殿外密密麻麻的帳篷,每個帳篷上都豎著旗。

一面黑底翔鳳旗,一面白底黑龍旗,一面黃底石櫻旗,整齊劃一排開,被風吹著揚起來。它們分別是拾界族、平衡族和石櫻族戰旗。

剛靠近,一個將士過來,他手裡拿著一把武科刀,眼神犀利。杏聲和西月拿起玉佩,將士仔細看了看,半跪在地上,說:“見過神女和六殿下。”

然後站起來,木然看向另一邊,不管他們二人的去處。杏聲和西月穿過一處樹林,小溪上有白濛濛的霧氣,見一個褐色棉布女子和三四捆柴火。那女子身形嬌小,正在包紮著柴火,她將曬乾藤蔓一般顏色的繩快的繞過柴火底部兩遍,然後抓住繩的兩段,猛地一扯,一隻腳踩在上面,又是用力一扯,渙散的柴火變成一捆。她右手繞著另一隻手上的繩子繞了兩圈,又猛地一扯,將柴火放在一旁,拍了拍手。

抬起頭看向其它的柴火,拿起一根長棍,從心中插去,兩端都是如此。然後站在棍子之間,將兩捆柴火扛起來。剛走幾步,見到西月杏聲兩人站在面前。她停住了腳步,緩緩放下柴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身上還掛著的土和柴火碎屑,左顧右盼遲疑了一會兒,微笑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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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被冰霜凍得紅,臉頰處可見的細小裂痕,還能看出原本是白皙的手變的粗糙紅腫。她半跪在地面上說:“桑岌岌見過神女,見過六殿下。”

西月鼻尖一酸,看到她頭頂上的編和初雪時離開時一樣,只是變得混亂不堪,乾枯的好像一扯就會斷。西月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原本看上去穿得臃腫的衣服是硬的。杏聲不解地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桑岌岌站起來,微笑著,那種開朗的笑讓杏聲和西月都心中一驚,說:“撿一些柴火,聽老人說,晚了就要下雪,等下雪了,要用柴火更多。”

她一邊說一邊指著那幾捆柴火,那種語氣,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她原本就是這樣生活的。西月微微旋手,說:“我幫你。”

桑岌岌立刻抓住西月的手臂,她解釋道:“神女,這兒不能使用法術。”

杏聲點了點頭,一旦使用法術,根據法術的強弱就能大致判斷一個軍隊的位置,甚至是實力,故而,從來守軍中特殊的人,能力強的人都是禁用法術。戰場除外。桑岌岌依舊笑著,西月從她身上看到了從前從未見到過的堅韌和魄力,她的笑是自內心的。正是這種自內心的,坦誠的笑容讓西月杏聲不斷的回憶先前與她的所有接觸。

杏聲搖了搖頭,他舉起手在空中揮了揮,面前幾捆柴火在眼前消失,出現在殿落面前。桑岌岌皺著眉,驚呼:“六殿下!”

這時,大雪下了起來,比大家預先的更早一些。

杏聲說:“無妨,我只是借了點藤蔓之力。”杏聲將從儲樂那拿來的大傘開啟,西月扶著桑岌岌,桑岌岌開始皺著眉,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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