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倪霖暗下決心,宥曇約人金牆(1 / 2)

小說:荒界實錄 作者:悄雪不是敲雪

倪霖躺在地上,他眼睛看著一動不動太陽。昨日在河壩邊遠遠看到了宥曇訓練專業軍,心中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大多太亂,樁樁件件都浮現在腦海中,卻好像都不在。開始懷念在楔翊宮門前的日子,艱苦難捱的日子浮光掠影一般過了一遍,心中想著都是西月提著籃子來找自己的喜悅。

想著想著心中不快,又想到荒界那麼多年時間,杏花塢近在咫尺,卻一次也不敢踏入。那裡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引力,讓自己不知覺的去想,去感受,但當靠近時,又出現一股巨大的斥力。

倪霖思索許久,他淡淡地對自己說:“是不是母親給我的暗示,不讓我去。”

他好像只能這樣想了。

應兆在一旁瞥了一眼倪霖,他小小的腦袋瓜隨著皺起的眉頭似乎整個腦袋都要被擠扁了,努著嘴在嘟囔著,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太陽。旁若無人一般想著念著嘟囔著,可愛得不成樣子。應兆問:“靈公子在想什麼?”

倪霖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應兆,應兆正和宥曇在看冷兵器。一張長桌上擺滿了各式,拿起放下出哐哐聲,自己卻充耳不聞,不知變化。宥曇會心一笑,打趣道:“還在想怎麼去荒界呢?”

倪霖知他只是打趣,轉而問道:“雲兄。荒獸兩界真的會開戰嗎?”

剛問出口,倪霖就後悔了。這話問誰都好,問宥曇則有種變了味的感覺。似乎自己像是一個無良之人拿著大刀架在宥曇的脖頸處,不管他現在究竟是什麼處境,直接問道:你會與你父親為敵嗎?

更有甚至,接著追問道:你會與法師半辛為敵嗎?

要是你母親阻止你,你會殺了你母親嗎?

倪霖想著,心中愧疚,一個打挺站了起來,往宥曇處走去。倪霖還想解釋一番,宥曇端坐著,正擦拭著自己的長劍,回道,“天下之大從不只有荒獸兩界。戰與不戰不在於獸界如何,在於荒界,荒界要戰則先失先機,對我們未必不是好的 我們都不希望走到這一步。”

他永遠有些淡淡地,倪霖知道他不會誤會自己,也不必過多解釋。

兩人四目相對,都微微一笑。

應兆說:“可我聽說,這次不僅是獸界的使者,就連白界派往荒界的使者也被軟禁了。”

倪霖皺起了眉頭,側過頭看向宥曇,然後一邊搖頭說:“荒界這是什麼意思?”

宥曇看著鋒利無比的劍面,倒映著自己的模樣,沒有回答。應兆有些失落地說:“當前局勢,不利於獸界。就二殿下說的,若荒獸大戰,倘若白界趁虛而入,恐怕會先斬獸界再與荒界抗衡。兩虎俱下,獸界難以自保。水界雖多有偏向,可如今水王被荒界二殿下所控,能助力少之又少。”

宇文從不遠處走近,他伸手碰了碰桌上的兵器。他聽到了應兆的話,也知道自己在殿內說的話給他帶來了失落。宇文雙眼看向一把橫刀,盯住許久,他知道,這樣的話一旦傳到軍營中,不利於軍心。於是對應兆說:“遊離於兩虎之間才是獸界真正的生存之道。我倒覺得,獸界斡旋其中,逆轉局勢不過須臾之間。”

他強硬堅定的語氣,讓倪霖一驚。

倪霖說道:“二哥,此話怎麼說?”

宇文沒有回答,轉而看向宥曇。

宥曇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倪霖的腦袋,說道:“凡事並非黑白分明,既然荒界和白界對我們虎視眈眈,那便利用這點來生存。當年震懾四方的烈南大戰過去整三十年了。三十年前獸界不倒,那如今的獸界也不會倒下。”

“可是。”倪霖俯身向前,接著說道,“我們始終處於劣勢。一旦開戰,無論是 白界獸界那一邊,獸界岌岌可危。”

宇文說:“如今局勢急促並非不利。如今白界王朝式微,決行不足,若是單獨抗衡,只有綺雯一人,不足為懼。荒界地大人才濟濟,圖源收服水界多年,水界反覆作,荒界要戰,也得先摁住水王,一旦開戰,水界白界聯合,荒界討不到半點好處。即便如此,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獸界為遊離外小地界,要想生存,也並非容易之事。”

見應兆和倪霖有些驚異,宇文又說:“弱不是絕對的弱,強也不是絕對的強。我們相較於荒界白界弱,可不代表獸界本身是弱。劣勢不一定是絕對劣勢,若時機得當,優勢會在瞬間扭轉。就像雲說的,三十年前的烈南大戰處了戰神文玖這等戰神也無濟於事,獸界自有獸界的生存之道。”

應兆腦海裡出現一個畫面,是一日清晨,太陽還沒升起。應兆在廊下練劍,渾身被汗水和露珠沾溼,乾雨走來。乾雨說:“東望將王封淵城,北延破壁山巔立。寒玉未碎終浮塵,千里更生草木兵。”

在一瞬間,應兆似乎明白了乾雨話中意思。那時乾雨的雙眼透露出的無奈,卻不是因獸界處境坎坷,只是看清了局勢,認定自己再也無用才傷感言。

遊離,遊離才有活路。

應兆有些激動起來,他說:“我知道了。那日二殿下在殿內對獸主說要與荒界修好,只不過遊離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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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應兆的肩膀,說:“這樣說也對。但不論是荒界、白界抑或是水界,我們都有退路,這才是最主要的。”

應兆長舒一口氣,讚歎道,“二殿下是當今無雙的師才啊!”

倪霖時刻觀察著宥曇的臉色,但見他一直靜靜地聽,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但是眾人都在討論開戰後的事情,讓倪霖心中不快。他心中暗下決定,若是開戰,他要趁亂跑到杏花塢去看看。宥曇微微笑,也沒有說話。

宇文打趣道,“這還是雲提出來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們年紀太小,當政之人不會告訴你們這些。我是看你們實在是鬱悶得緊才說的。”

應兆點了點頭,倪霖有一點失望,他像洩了氣一樣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眼睛看著冰冷的武器。倪霖對宥曇說:“雲兄,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肯說?”

宥曇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怎麼會呢?這世上沒有全知之人。”

倪霖更是鬱悶了,怎麼這些自己都想不到,不過是大自己幾歲的宥曇好像胸有城府,凡事都能推算出來。正是心煩意亂之時,宇文說:“我聽說荒主對神女動手了。但是訊息傳得奇,荒界之中並無人議論此事,說的是神女與荒界商量排位戰後的方略,實在是詭異。”

倪霖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何,心底生出一陣悲傷,他悠悠地問道,“什麼叫動手了?”

此時宥曇臉色沉了下來,他皺起眉想起那日大雪見到西月動手的場景。

宇文接著說:“傳聞神女依附能量石而生,如今應是要取回能量石,恢復冰桐矛的威懾之力。”

“那,那豈不是糟了。”倪霖的悲傷轉變成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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