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璋左手夾著其餘的素木槍,右手握著一杆,看準目標,嗖一支標槍飛出去,釘中一人。
嗖嗖,劉國璋把素木槍當標槍,一槍一個,連中最前面的十人,嚴密的陣形頓時出現一個缺口。
河朔悍卒心裡大懼,士氣浮動。
四匹無主的戰馬嘶叫一聲,轟地一聲衝進人群裡。
劉國璋角弓拿在手。這麼短的距離,角弓威力足夠。
嗖嗖嗖,箭矢如暴雨般飛出,一個照面先射翻五人。
疾馳的四匹戰馬撞飛五六人,其餘的人慌忙躲閃避開。
劉國璋策馬藏在四匹戰馬中間,角弓左右開弓,箭無虛,短短二十幾息的時間裡,連十二箭,射中十一人。
沒中的那人,箭還沒飛到,先被躲閃的同伴撞倒。
一百餘人的陣形,五匹戰馬瞬息間就衝過去。四匹無主的戰馬正要揚長而去,劉國璋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早就相中的一匹。
這匹身形更加高大,更加神俊。
他飛身換馬,拿過鐵槍,重新掛好裝備,一踢馬鐙,策動坐騎返身。其餘四匹戰馬無人看管,長嘶幾聲,徑直遠去。
劉國璋策馬跑出一道弧線,離河朔悍卒不到二十米。然後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側身飛射,從頭跑到尾短短二十幾米的距離射出十餘箭。
一轉馬頭,劉國璋策動坐騎,沿著悍卒人群另一側,從尾跑到頭。
此時換做右手持弓,左手拉弦,箭如閃電,在又射出了十餘箭的同時跑出一個橢圓,而這個圍繞河北悍卒的橢圓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劉國璋踩在馬鐙上,手持步軍強弓,整個身子直直地站在疾馳繞圈子的戰馬上,居高臨下地張弓射箭。
慘叫聲連連,數十個河朔悍卒居然被劉國璋單槍匹馬給包圍了。
河朔悍卒沒有弓箭,劉國璋不跟你接戰,遠遠地兜圈子奔射,讓他們無可奈何。
壯著膽子跑出來,想跟劉國璋接戰的,又或者膽怯,想跑出去想逃命的,都躲不過劉國璋百百中的箭矢。
河朔刀王緊握刀杆,心如墜進了冰窟。
劉國璋晃動的身影,彷彿讓他看到了北遼皮室軍精銳騎兵。
當年在安肅軍黑蘆堤,他們那一將遇到三百皮室軍。不到一個時辰,他們那一將兩千人,只剩下五百人。
那些皮室軍也是這樣圍著奔射,一直射到全軍崩潰,然後悍然殺入,五百人被殺得只剩下兩百餘人。
皮室軍人馬也乏了,得意洋洋地鳴金收兵。
生還的兩百多人,除去瘋掉跑掉的人,剩下的一百人居然成了名震河北邊軍的精銳,成了上官畏懼,需要哄著的驕將悍卒。
他們見過最兇狠的狼,所以比其他人更有勇氣,更有膽魄。
可是今天,他們彷彿重回噩夢。
圍著奔射了兩圈,劉國璋收起角弓,舉起鐵槍,朝著不到五十人的河朔悍卒衝過去。
箭矢一停,精神緊繃到極致的軍士們,許多人心裡的弦猛地斷掉。
十幾人拔腿就跑,二十幾人紅著眼睛衝了上來,還有十來個人蹲在地上,抱著頭,嘴裡唸唸有詞。
劉國璋縱馬如飛,手裡的銀龍鐵槍如同大蟒,上下翻飛,挨著就死,蹭著就傷,一個來回就把這二十幾個悍卒殺散。
“直娘賊的小賊,爺爺跟你拼了!”河朔刀王大吼一聲,揮舞著朴刀,瘋狂地衝上來。
“這時才衝上來,你的膽魄早就喪了。”
劉國璋鐵槍一晃,腳下一踢馬鐙,坐騎猛地向前一衝,等到挨近時,鐵槍狠狠突刺。
槍勢加上戰馬的衝勢,鐵鑄的刀王也擋不住,何況只是血肉之軀的河朔刀王。
他把朴刀一橫,想格住刺過來的鐵槍。
可劉國璋的槍術看著剛直勇猛,實際上賊得很,怎麼可能讓他格擋住。
鐵槍突刺兇猛,朴刀刀杆被紮成兩段,槍尖扎穿了刀王的身體。
一得手,劉國璋右手一鬆,左手一轉,握住槍尾,藉著錯身而過的去勢,把鐵槍從刀王的身體裡拖了出來。
此時,三十餘西軍騎兵,氣勢洶洶地迎面衝來。在他們身後,是烏泱泱的數百人,大有把劉國璋一舉淹沒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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