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疏浚汴河,對我個人而言,是害遠大於利。否則的話蔡太師怎麼會好心舉薦我。剛才伯紀又詳細解釋一番,更清楚了裡面的利害。”
“那你願不願意去辭掉此差事?”
“不願。”劉國璋斬釘截鐵地答道。
“為什麼?”
“跟我當時在寶篆宮接下這份差事的原因是一樣的。”
“什麼原委?”
“一,儘快疏通汴河,讓江淮的錢糧物資儘快轉運過來,再向西向北,運到陝西河北河東去。沒有錢糧布帛,邊軍就會軍心動搖。一旦有事,是會死人的,死很多人的!
二,陽武鹹平有二十萬災民,都是河北那邊跑過來的,在京畿待了兩三個月,奸臣不管,你們清流也不管。嚴冬到來,缺衣少食的他們不知有幾人能熬到明春。
所以我接下疏浚汴河的差事,先編管這些災民為廂軍,以為勞力,疏浚汴河。即可儘快恢復漕綱,又能以工代賑,讓災民們熬過今冬。”
坐在對面的三人許久沒有說話。
張擇端慨然地說道:“我就知道二郎不是那樣的人。他接下這差事,定有自己的想法。”
李綱盯著劉國璋,“二郎果真這樣想。”
“對,我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疏浚汴河,恢復漕綱,先要禁絕沿岸權貴豪強偷水,二郎不怕?”
“你們不敢管的事,我敢管。你們不敢殺的人,我敢殺。我原本就是個莽撞人,天塌下來用銀龍鐵槍再戳回去就是。”
“蔡京會殫精竭思,尋你的不是,設計陷害你,會讓你萬劫不復。二郎不怕?”李綱又問道。
“這世上,做實事難,做好實事難上加難。只要你做事,肯定能找出各種不是來。但又如何?千萬人,吾往矣!大不了我捨棄這所謂的榮華富貴,上山落草為寇!不過上山之前,老子先血洗了蔡家,一把火燒了太師坊!”
“胡說八道!”
李綱聽著前面的話,還十分激動,聽到最後一句,臉色驟然變黑,忍不住呵斥一句。
劉國璋翕然一笑,不再出聲。
“二郎的心思我知道了。你毫無私心,我也放下芥蒂。這事,我會支援你的。”
李綱比起其他所謂的清流正臣,多少還有份擔當。
“那我多謝伯紀兄了。”
吃完後,李綱和張浚先行告辭離去。
劉國璋結完賬,拉著張擇端出了遇仙樓,張猛、岳飛等人緊跟著。
“二郎啊,你說話太直,讓伯紀有了芥蒂。”張擇端說道。
“無所謂,我跟他們理念不同,很難走到一起去。再說了,他們的戰鬥力不行啊,搖旗吶喊還勉強,一玩真的就不行。”
“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啊,既想打敗敵人,又怕壞了現有的體制和規則。有時候忍不住壞了規則,又立不起有效的新規則。來來回回,你來我往,到最後鬥了個寂寞。”
張擇端神情複雜,盯著劉國璋看了好一會,最後搖頭笑了,“你個劉二郎啊。”
“正道兄,請幫個忙。”
“什麼事,只管說。”張擇端一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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