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水無憐奈所在的犯罪組織,其實就是黑色組織,秦智博腦袋裡的一連串疑惑也解開了不少。
先,水無憐奈的父親是年前被安排進組織當臥底的,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是巧合。
年前,正是羽田浩司與阿曼達·休斯遇害的時間,當年的這個桉件很可能也引起了bsp; 其次,四年前“自己”幫助了水無憐奈的父親,可能也不是偶然。
成為fbi的“自己”說不定也在私下調查羽田桉,只是剛好碰到了水無憐奈的父親,幫助了他。
之後來到日本,水無憐奈的父親死亡,加上聯絡不上“本堂瑛海”這個人,於是就在日本開了家偵探事務所,慢慢尋找真相。
……
“我大概明白了……那這所公寓裡安裝的竊聽器,都是組織為了監視你而安裝的嗎?”
“原來你都現了嗎?”
略微有些吃驚的水無憐奈輕輕點了下頭,“是的,他們始終對我不放心,尤其是一個叫‘琴酒’的組織成員,戒備心非常強。”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離開組織呢?”秦智博問道。
水無憐奈頓了兩秒鐘,回答道:“想要正常脫離組織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會將所有知情人解決掉,只有依靠意外假死才行……”
“而且我不想白白浪費父親的犧牲,只要堅持下去,就能等到同伴的出現,將組織徹底摧毀,才能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還好,現在你終於來了……”
水無憐奈仰頭看著秦智博,眼神中充滿希冀,宛如在看著一位大救星。
四年了,在孤獨的夜裡,她無數次想過是否繼續堅持下去。
貫徹父親的意志,為父報仇固然重要,她對此也有所覺悟,但她在這個世上還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一個放心不下的弟弟,如果自己再犧牲的話,弟弟就真的變成一個人了。
為了這個弟弟,她曾有過猶豫。
但她還是選擇努力堅持下來,也終於等到了“同伴”的到來。
有縱橫殺場的名偵探作為自己的同伴,還是前fbi,實力上有所保障。
“可是……”
就在這時,秦智博畫風一轉,表情陰森,語氣冰冷地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我是假冒的‘同伴’呢?”
這句話讓水無憐奈面色一怔,徹骨的寒意在面板上游走。
“你、什麼意思?”
“如果我就是你口中的組織成員之一呢?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他們都只是我的同事罷了。”
水無憐奈:“!”
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這些組織內熟悉的代號,讓水無憐奈瞪大眼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遠離面前的男人。
冰藍色的貓眼中滿是驚恐,不可思議地瞪著秦智博,雙手微微抬起。
上一秒,她的心情還猶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可是下一秒,她的心就如墜冰窟,整個人陷入了萬丈深淵之中。
糟了!
大意了!
沒想到自己聽到四年前的信件,加上父親的臨終遺言,不由自主就將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代入成“同伴”了。
這是組織派來試探自己的,而自己上當了!
身份暴露了,只能拼了!
水無憐奈突然眼神一厲,右手攥拳,朝著秦智博的面門攻去。
秦智博面對這揮來的拳頭,迅出手接住,手掌剛好握住,這力道在女性裡雖然不算小,但對比經常練武的秦智博還是不夠看的。
見拳頭被接住,水無憐奈迅出腳,想要將人踹開,拉扯一些距離。
可秦智博彎起一條胳膊,在她出腳的瞬間,直接用手臂勾住了水無憐奈的右腿。
被控住一條腿和一隻手的水無憐奈變成單腿站立,光著腳在瓷磚上蹦蹦躂躂維持平衡。
雖然這姿態有些滑稽,但忿忿咬著牙的表情,像只兇悍的小野貓。
見水無憐奈還要掙扎,秦智博趕緊解釋,“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我現在也在你說的組織裡,但也確實是你父親介紹來的人。”
“證據!”
顯然,經歷過“欺騙”的水無憐奈現在也不輕易相信了。
“那封信現在就放在我事務所的抽屜裡,隨時可以檢視。另外我也確實是前fbi,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我的前fbi同事昨天下午提醒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