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咱們村子現在有蔬菜和秋收的果子賣嗎？”九北鷙態度溫和，姿態熟稔，像極了一個菜販子。倒是讓一旁的雪月清感到意外。
畢竟這人平日裡那一身兩米八的氣場。一點兒都看不到市井煙火氣。
村口嘮嗑的大娘們立時就來勁兒了。這會兒正是秋收季節。他們村子稍微偏點兒，來的商販少。
這會兒遇到這麼個來打聽的，立刻都湊上前來“小夥子，你是想收什麼東西？你說說，但凡村裡有的，俺們都知道。”
九北鷙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一個記事本開始翻看“冬瓜，南瓜，蓮藕，紅蘿蔔，白蘿蔔，茄子，豆角，西紅柿，黃瓜，苦瓜，芹菜。這些有沒？”
大娘詫異了一下，笑道“你這小夥子，要的還挺複雜。不過這苦瓜現在地裡的都老咯。豆角嫩的少，可能量不大。芹菜沒有。但是韭菜，青菜還有。對了，小蔥，大蔥，蒜也有。你要嗎？”
九北鷙眼睛一亮，點頭“要！”
老大娘指指不遠處的村委會，道“小夥子，你去那裡找村長和支書。你要的多還能給你優惠呢。”
“好的，謝謝大娘。”九北鷙隨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巧克力遞了過去“勞煩大娘幫我們引薦一下了。”
大娘接過巧克力一看，包裝精緻稀罕的，看著就可貴了。立刻臉上的笑容都加深了。
一拍大腿“嗨，你這小夥子真客氣。走大娘帶你們去。”
其他人看著這老婆子將人領去了村委會，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散了，一個個忙跑回家去通知家裡。
村委會里，大娘扯著嗓子喊“村長，村支書快出來，有人來咱們村兒批菜來啦。”
正在辦公室忙活的村長和村支書聽見，忙跑了出來“玲嬸子，你說啥？”
玲大娘笑呵呵的指著九北鷙和雪月清“就是這倆小年輕，要來咱村批蔬菜。品種要的可多嘞。”
村長和村支書趴在樓上的護欄上往下一瞅。見真有倆人兒站在那兒，便快步跑了下來。走上前，將九北鷙和一直不在狀況的雪月清打量了兩眼“你們好，我是這個村兒的村支書，叫我老李就行，這是我們村長老王。你們真要我們村兒的蔬菜？”
九北鷙點點頭“是的，種類多。每個都按oo斤的量走。對了，還有各類種子，也收。有多少要多少。”
村長和村支書相視一眼。點點頭“那成！你什麼時候要？”
“就今天。你們採摘來只要品質好，都要，就算出我要的斤兩也沒關係。我就坐在村委會收。見到貨就付款。”
“成！我這就去通知村裡送菜。”村長一聽見貨就給錢，立馬拍板同意了。
說完急吼吼的就往村委會廣播站去了。
村支書老李笑呵呵道“那你們在這兒先坐著，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九北鷙抬手拒絕“不用了。我們車裡有。不介意我把貨車開到村委會吧？”
村支書立刻搖頭“不介意不介意。”誰會拒絕一個財神爺呢。
九北鷙頷，看了眼神思還不知道遊離在哪裡的小姑娘，輕笑“跟哥哥一起去取車，還是你在這裡等？”
雪月清看著他，半晌才開口，軟糯糯的聲音聽起來就讓人心軟“在這裡等。”
“好！”九北鷙倒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小姑娘雖然反應慢，但是腦子可不笨，而且……兇的。
九北鷙去村口取車了。
雪月清一個人慢騰騰的在這個村委會轉悠，她感覺她像是捕捉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思緒轉動的有點子慢。她也不著急，就在村委會這片兒有半個足球場大的地方轉悠。
村支書見她四處打量，笑著問“小姑娘，這裡都是些廢石頭和雜草野花，也沒啥看的。你要是喜歡。就采采花拿著玩兒。”
雪月清盯著一堆石頭看了好久。
村支書以為她不稀得理會他。知道城裡人傲氣。沒想到這個聲音好聽又乖巧軟糯的小姑娘也這麼不好相與，便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誰知他正準備轉身離開，雪月清突然開口了，她指著那堆破石頭問他“這個賣嗎？”
村支書一愣，看了眼那堆山腳拉回來蓋村委會剩下的石子兒。不明白這小姑娘要那東西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