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得這些人作鳥獸散。誰也不敢惹這個殺瘋了的煞神。
單單是樓的血水在這冰天雪地的氣溫中竟然還能汩汩而流,都蔓延到樓到樓的樓梯上還未被徹底凍住。就可見這女人背後究竟死了多少人。
本來抱著撿漏心思的人快縮回了家。此時誰也不敢探頭。
雪月清唇瓣有些褪色,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眩暈。
可她不能休息,樓的門壞了。她若倒下,樓上老趙家和孤狼他們的那點兒家底就都沒了。
無奈,雪月清只能隨手丟了個懶人沙在門口,然後躺了進去。藉著沙,讓自己稍微休息片刻。
此時已經晚上點,雪月清知道,她至少要撐到明天晚上老趙和九北鷙才可能回來。
她苦笑著按了按腹部的傷口。變成人類,倒是嬌氣了不少,這點兒疼都受不住。
樓外,探尋的目光只多不少。
誰都知道樓的九家生了變故,守家的只有一個女人。且剛剛生血拼,正是最空虛的時候。而且樓那扇高階安全門也被爆破了。
此時大概是他們最好攻破樓劫掠物資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一時間,更多如狼似虎的目光貪婪地盯著這裡。時刻準備著撲上來分食。
雪月清自然是感受到了。
她只能抓緊時間休息來緩解受傷後身體的空虛無力。因為她知道今晚到明天還有惡戰。
果然,剛入夜,樓下就有人摸黑悄悄地潛了上來。
雪月清勾唇。這一次她要殺到再無人敢惦記樓。
其實若是她想退,完全可以用東西堵住這扇門。可是她不想等九北鷙回來,留給他一個需要直面隊友疑問的局面。隱瞞和欺騙都是傷害。她不想因為她,而讓九北鷙面臨這些選擇。
那麼就由她來殺,直到殺出威名。
樓道里,鬼鬼祟祟的兩個人謹慎的望著大開的樓,那黑洞洞的門,像是走進深淵的洞窟,看的人渾身麻“嘶,為什麼到了這裡我感覺好冷。”
“艹,能不冷麼,白天可死了幾十號人呢。血都流到樓下了。”另一個聲音微顫。
“我,哥……我……我有些害怕,要不咱還是回……回去吧?”
“呸,怕個錘子!我就不信那女人以一敵幾十還能不受傷,她又不是鐵打的!咱們搏一搏,說不定以後就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可……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想餓死還是想搏一搏?!”
男人的怒罵聲壓得極低,像是很怕被樓上的人聽到似的。
雪月清眼神諷刺。緩緩提起那把黝黑的唐刀。從沙上起身。靜靜的站在樓公區。
悉悉索索的聲音逐漸在靠近。
“啊!鬼啊!”膽小的那個剛一抬頭,就對上一道纖細的黑影。嚇得他尖叫出聲,嗓音都差點兒喊劈叉了。
嗤!
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一道濃郁的血腥伴隨著一顆鮮活的頭顱滾到了男人腳邊。
男人猛地一哆嗦,雙腿一軟,噗通一下跪在了那顆頭前“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打樓的主……”
噗嗤!
雪月清懶得聽他廢話,直接動手。
這一夜,雪月清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都酸了。刀都快砍捲刃了。
面對這些武力值廢柴一樣的傢伙。她手起刀落,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收割。
樓的屍體越堆越多最後直接將樓的門都堵了。
雪月清抬腳一踹,一具具無頭的屍體便咕嚕嚕的順著樓梯滾了下去,全部堆積在了樓到樓的轉角處。漸漸的,樓梯道都被堆滿了。來的人也越來越少。
到最後,幾個小時,都無人再上門挑釁。
雪月清嗤笑,雙手都沾滿了黏膩的血液,她單手拄刀,脫力的靠坐在沙上。
手腕上的表沾滿了血漬,凍結在了錶盤上,讓她都有些看不清時間。
屍體從樓公區門口一路堵到樓轉角。將整個通道堵得嚴嚴實實。外人進不來,雪月清也出不去。
她哂笑“也不知道是殺怕了,還是這道兒太堵進不來……嗤!這糟心的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