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稀里嘩啦的下著,山路泥濘,大家穿著雨衣走的極慢。
每個人都揹著自己的物資包,人手一個登山杖,慢吞吞的往山下走去。
黑漆漆的山道上,只有幾道晦暗不明的手電光在雨幕中晃悠。
“咱們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出?”白狼不解。
雪狼走在他身旁,聞言,輕嘆,為他的智商著急“等風平浪靜了。你猜官方會不會著急回去拯救殘存的物資或者加緊捕撈?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在人眼皮子地下開倉?”
白狼:……
認命的嘆了口氣,白狼艱難的抖落軍靴上的泥巴,給自己減減負。
摸黑上了國道公路。
他們倒也沒有那麼急迫。
就那麼慢吞吞的沿著國道行走。看的白狼又是一陣懵逼“咱不開車?”
雪狼:……
“山林草木枯死,植被根系固土能力減弱。現在正值暴雨,我們在這樣的山道上行走,哪裡有不對勁,我們能夠及時現。在車裡,有細微動靜我們可聽不見。萬一遭遇泥石流。活埋都是輕的!”雪狼沉默了一瞬還是給他解釋了。
若是白天,他們開車倒也問題不大,畢竟視野好。可晚上不同,全憑耳朵警覺。
走了半個多小時後。孤狼突然說了一句“河裡有水。”
呃……
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孤狼又道“是綿延流動的水源。也就是說上游內地區也在大量降雨。否則這片兒區域下雨可撐不起河水流淌入海。”
這話一出,大家齊齊沉默。半晌才有人開口“你們說內地區下雨下的是海水還是淡水?”
呃……
這個問題有點兒深奧了。
大家齊齊看向雪月清,企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點兒什麼。誰知雪月清毫不客氣的瞪過來“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神仙,你們以為我能掐會算啊。”
眾人:……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他們就這麼幾個人,什麼也做不了。
次日上午,走了一整晚的眾人神情疲憊。雪月清感覺自己的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
九北鷙看了眼地勢,尋到了一處相對開闊,另一邊兒是結構穩固的巖壁路段。
大家便快朝著那邊兒走去。尋了塊兒凸起的岩石,眾人一屁股坐在了巖下避雨休息。
一個個,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只想躺倒呼呼睡一場。
雪月清失笑,拿出用密封袋分裝好的紅薯,給大家人手一袋“困了就啃一兩口墊吧一下,休息休息。”
可大家抱著紅薯袋子根本不想動。
九北鷙看了眼,失笑“都眯會兒。我去放報警器。”
臨走前,九北鷙順手從雪月清頭上抽走了扎頭皮筋,轉身走了出去。
雪月清半眯著眼睛,以為他會走一段兒路去放置報警器,誰知他用自己的扎頭皮筋套在手上做了個簡易彈弓,直接將報警器彈射出去o多米。
做完這些,他轉身,施施然的靠坐在了她身邊,靠在岩石上倒頭就睡。
雪月清:……秀兒!
有了報警器在,大家都放心的休息。
下午,一點左右。
報警器陡然出尖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