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雪月清嗤笑“正如你所說你我本為一體,你在想什麼,我自然是能夠感知的。”
雪月清沉默“不破不立,你當真要重返本體?”
魔性雪月清那雙魅惑天成的美眸打量著她時,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你究竟是有多蠢,才會捨本逐末,重塑神軀。世間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本源。溯本歸源,才能圓滿。而你卻偏偏走上了歧路。”
雪月清不置可否,看來她和自己的心魔無法達成一致了。
“站著怪累的,要不坐著說?”
“你拖延時間沒有用。雖然不可否認我是你衍生的,但你當真以為吞靈蠱吞噬的眾生之靈都進入你的神魂了嗎?若真是如此,你怎麼會被困在這裡出不去呢。”魔性雪月清眼神幽幽的,那種幽暗,像極了深淵之境,透著陰森黑暗的邪性,危險又陰暗。
雪月清盤腿坐在識海中,托腮盯著她沉思片刻,遺憾的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十分乾脆的閉目養神。
第一天過去了。雪月清沒醒。九北鷙眼神有些焦躁。一把拽住百思不得其解正在給雪月清做檢查的曹旭陽,揪著他的衣領憤怒咆哮“你不是說她一天就會醒嗎?這都小時了,為什麼還沒醒?!”
曹旭陽心驚膽戰的看著這個暴怒的彷彿被激怒的雄獅,瘋狂咆哮,幾欲衝破桎梏將他撕碎,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反覆橫跳。
他連忙舉手“九爺,真的,我誓,她真的會醒,我說一天,這是個虛數,一天零幾個小時也是有可能的,醫生又不是神,哪裡能算的那麼精準。”
九北鷙似乎被他的理由勸服了,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墨眸如電,冷冷的看向縮在角落裡的白狼“還不學習,等我陪讀嗎?!”
白狼苦哈哈的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曹旭陽的白大褂:我說哥,咱能靠點兒譜嗎?這要命的買賣你可悠著點兒!
曹旭陽:……
你以為我想幹這票麼?!我特麼也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被逼得好嗎?!
曹旭陽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走過去,再次檢查雪月清。不管是翻眼皮還是聽心跳按脈搏量血壓,無一不說明這人就是睡著了。可偏偏這女人還就這麼躺著不醒。
他只覺得自己人生年的行醫生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第二天。雪月清仍舊沒醒。
九北鷙的眼神陰鷙,盯著曹旭陽的目光如看死人。他如坐針氈,忙不迭的檢查,還是沒有現問題。
“呃……可能,也許是雪小姐的體質特殊?”
“可能?也許?”九北鷙目光陰惻惻的,看起來隨時要暴起殺人。
曹旭陽一把薅過白狼飛也似的逃走“快,老師還有一個知識點沒給你講明白呢。”
九北鷙沉默的守在病床前,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盯著躺在那裡,如同會呼吸的娃娃一般的女孩兒。他心中鈍痛。眼眸充血,疲憊中有掩不去的惶恐不安。
“清清……你醒醒……不要嚇哥哥好不好 ……”
“清清……哥哥想你,你醒來看一眼哥哥……”
“清清……”
精神海里,魔性雪月清挑眉,望向頭頂看不到天際的世界,戲謔的睨了眼那盤坐在識海中心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人,惡趣味的開口“你說他累不累,再喚你也出不去。你猜他會不會因為你過勞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