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幾番勸說無果後,只能沉默的看著工作人員搬來兩箱葡萄糖。
灰狼檢查了一下,這些葡萄糖的保質期都是年。沒過期,他放心了。直接將兩個大紙箱子打包放在了拖車上。
甦醒皺眉“點滴輸液管你不要了?”
灰狼頓了頓,已經蒼白的臉上難得有一絲尷尬“麻煩給我拿幾個。明天我會過來還這個輸液管的賬。”
甦醒自知他這人固執,也不糾結這個賬不賬的,叫人立刻去拿東西。
片刻後,工作人員將個全新的輸液管遞給了灰狼,灰狼絲毫不做停留,塞進揹包轉身就走。
甦醒看著他踏入黑漆漆的夜色,擰眉有些不放心。回頭叮囑身邊的警衛“你們照看好交易中心,任何膽敢搶劫的,格殺勿論。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等身邊的兵反應,他便快踏入夜色追了出去。
甦醒一言不的跟在灰狼身後十米的距離。常理來講,灰狼應該會現他的存在。可事實上,灰狼一次都沒回過頭。
這讓甦醒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他已經無法集中精神,意識逐漸不清晰。
思及此,他本欲上前照看一二。可滿地的屍體,還未乾透的血跡,無一不證明這傢伙的兇殘。這時候上去怕不是要被他誤傷?!
看著他搖搖晃晃像是隨時要暈倒的樣子,甦醒一陣頭大。
九隊手下的人一個個甭看都笑屁笑臉好說話。真遇著事兒了,一個比一個倔。他能感覺到,九家這些人並不想軍部還他們人情。事實上,軍部也還不起。
可即使如此,他們仍舊固執的堅守自己的原則。讓他費解。不明白他們這樣的堅持有什麼意義?
看著他走進別墅。甦醒這才放心離開。
而他手裡的匕,還在滴血……
灰狼剛到院子,關上大門的。
像是撐著自己的那股力瞬間洩了個乾淨,直接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九北鷙給雪月清擦拭完手和臉。正欲陪她再躺會兒。
耳中隱約聽到了一聲異響,他微微蹙眉,神情冷了幾分,戒備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間下樓去檢視情況。
誰知一開啟別墅門,就看到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灰狼和他死死握著不肯鬆手的物資。
九北鷙瞬間紅了眼“灰狼!”
大跨步跑去,一把將孤狼從地上扛起。看都沒看一眼物資就往回跑。
誰知,第一步邁出,第二步就艱難了很多。他猛地回頭,一眼就看到灰狼死死不撒開的手。
視線在拖板車上的葡萄糖箱子上頓了頓,他咬牙,只能連拖帶拽的扛著灰狼,灰狼拽著車這麼姿勢詭異扭曲的回到別墅。
一進門,九北鷙將他放在沙上,快在一樓尋找到醫療急救包。
扯開灰狼身上的衣服。現傷口多到他都快數不清了。
九北鷙眼睛充血。給灰狼包紮的手都在抖。要不是為了他和清清,灰狼也不會受這樣的傷。
為灰狼清理乾淨後,九北鷙將白狼的被子抱出來暫時蓋在了灰狼。他這才有空去看拖板車上的東西,檢查後現沒有什麼問題,正準備拿上去,這才想起沒有注射器。
頓了頓,九北鷙不認為灰狼會犯這樣的錯誤。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地上那一堆被他剪碎滿是血汙的衣服旁那個揹包。
他快步過去,蹲下身,將包撿起來開啟。果然,裡邊放著個全新未拆封過的輸液管。
九北鷙趕緊拿了一個,快步拿著葡萄糖上樓。
給雪月清插針固定好後。九北鷙調整了一下輸液度。立刻轉身下樓。
灰狼還在昏迷中。失血過多導致他臉色蒼白的嚇人,連呼吸都輕微的難以察覺。
九北鷙眼神陰鷙,充滿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