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孤狼和雪狼明顯瘦了。灰狼也滄桑了。
一箱一箱的葡萄糖搬進了別墅。空瓶子在院子裡堆積成山。
別墅外臭氣熏天。陰森恐怖,濃重的亂葬崗腐屍味兒飄的到處都是。整個別墅區都是窒息的。
一開始他們也聞不慣,噁心的時不時乾嘔。
現在他們聞著這味兒都能面不改色的吃飯了。
灰狼放下碗,忍不住撓了撓胳膊。水資源匱乏,他們這幾個月也就偶爾擦洗一下。
身上髒的都能搓出一筐大還丹了。
雪狼扒拉完飯,鬍子拉碴,四仰八叉的癱在藤椅上仰面看天,片刻後,才一臉惆悵的感嘆“還是清清妹子在的時候好啊!”
誰說不是呢。
清清在,不愁物資,不愁水源。生活品質那是嘎嘎好。
現在……
倒也不是他們尋不到水源洗澡,而是因為清清沒醒,他們下意識的不願意走遠,生怕出了什麼意外,也希望清清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大家都陪伴在她身邊。
或許就是這麼點小小的期望,讓他們就這麼咬牙堅持了下來。
黑吃黑每次打劫的東西不算多。但是架不住頻率高啊。
這般下來,硬生生的每天都能攢夠兌換葡萄糖的物資。清清的‘食材’供給有保障了。
他們從山裡搗鼓回來的物資省吃儉用的情況下就夠他們吃很長時間的了。
就這麼一天天的,麻木等待著。
轉眼竟然已經過去差不多個月了。目前已經是又一年的月。今年過年是在月號。也不知道清清能不能醒來和他們一起過個年。
“好長時間沒見白狼了。也不知道這貨現在進修的怎麼樣了。”孤狼嘆氣。清清不醒,老大都不怎麼說話。白狼又不在。他們三個還真怪寂寞的。
“進修的還行,差不多是個蒙古大夫了。”突然一個語帶笑意的聲音傳來。
“咦?我是不是幻聽了?怎麼還聽到白狼那傢伙的聲音了?”雪狼挖了挖耳朵。疑惑。
灰狼皺眉“我也聽到了。”
猛地。三人表情一滯。倏地原地彈起,匆匆回頭。
就看到白狼揹著包,笑嘻嘻的靠在門口盯著他們仨看。
“怎麼,半年不見,不認識了?”
“靠!你踏馬還知道回來看看啊!”灰狼激動的衝過去就是一拳。
捶的白狼捂胸痛呼“臥槽,謀殺親兄弟啊!”
半年沒見,絲毫不見生疏。孤狼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小子還是這麼清秀乾淨不錯。一點兒也沒變。”
白狼咧嘴,揶揄的打量他們三個“我沒變,你們倒是變滄桑了。這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
“艹,討打?!”雪狼一巴掌蓋在他後腦勺上。冷笑。
白狼趕忙舉爪討饒“哥哥哥,我錯了。錯了!你們這叫成熟,有魅力。真的,我四!”
三人:……
貧的一如既往的——欠打!
四人打鬧了一陣兒後。白狼才正色,回頭看了眼敞開的大門“你們這是……?怎麼做到夜不閉戶的?”
那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世紀難題。
孤狼嘴角抽搐。他是怎麼從辭海里翻出‘夜不閉戶’這四個字的?
灰狼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感慨道“如果你像個住在亂葬崗的變態,你猜有人願意靠近你嗎?”
白狼:……倒也不必這麼自謙,你們是真變態好嗎?!
要不是他心理素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