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豐一看自己兩人弟子瞬息間被重傷,不由得心急如焚。那剩餘幾個黑衣人身形閃動,流沙門弟子紛紛中招倒地,大堂內外頓時血流成河。陸友豐一聲悲喝,長劍一抖五朵劍花翻湧,猛然撲向身前那黑衣人。
人在極端下的反應,異與平常。那黑衣人沒想到陸友豐竟然不懼自己的單刀,直接一劍兩敗俱傷的刺來。待其驚覺不對時已經避之不及。陸友豐的長劍噗嗤一聲,直接穿過那人胸膛。
陸友豐一見自己斬殺了對手,不由得心神大震。轉身又自撲向那使奇形兵器之人。那人正欲奔向林子由再補一下,見陸友豐前來嘿嘿一笑,高聲叫道:“死了小的,老的又來送死!好好好,大爺打發你們流沙門一起去西天!”
陸友豐氣憤填膺,暴喝一聲:“惡賊,納命來!”長劍一翻,又自與那人戰至一起。
衛塵冷眼一撇流沙門死傷大半,不由得心頭一急。運足丹田之氣暴喝一聲:“死!”
只見一股氣浪猛然湧向那黑衣人,只聞得啷噹一聲,那人的單刀承受不住如此強悍內力,脆聲斷成兩截。衛塵長劍疾刺,一招料峭寒梅分襲那人左右肩胛骨。
那黑衣人手中兵器一斷,便深知不好疾速往後一退。意欲避開衛塵的疾速一招,饒是如此,左邊肩胛骨已經被劃出一道血口,鮮血頓時飛濺而出。
那人一看衛塵如此強悍,一聲急嘯。其餘黑衣人聞得嘯聲,疾速遁去。
衛塵見到處都是血跡斑斑,自然不敢再去追。轉頭一看,陸友豐正悲痛欲絕的挨個檢查每個弟子的傷勢。
衛塵身形一閃,疾速扶起林子由,見其奄奄一息,忙一掌抵住其後背,內力源源不絕的輸入其體內,片刻之後,林子由一聲悶哼,衛塵心知其已經脫離兇險。
衛塵如法炮製,又給柳大彤輸了真氣,半晌之後柳大彤終於悠悠轉醒。看見流沙門師弟死傷不少,不由得悲從心來,哇的一聲哭泣起來。柳大彤這一哭,其他弟子更是忍不住悲傷,頓時一片哭死響徹山腳。
衛塵默默起身,走到陸友豐面前,深揖到地,沉聲說道:“陸前輩,衛塵罪孽深重,給流沙門帶來無妄之災。請前輩重責衛塵。”
陸友豐淚眼婆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沉默片刻之後說道:“衛少俠,神行教本就是邪門歪道,我流沙門今日之禍不怪你。你無須過多自責。”
衛塵聞言更是內心苦楚,因為自己的一時之念,沒想到居然給流沙門帶來滅派之災。再看著林子由等人悲傷欲絕的表情,心頭的憤怒如地火噴湧。
“神行教,我衛塵有生之年,必將你教斬草除根!”衛塵從地上拿起一柄長劍,嘭的一聲折成兩截。
陸友豐指揮著沒受傷的弟子,打理好大堂內外。看著六具弟子的屍體整整齊齊的躺在地上,陸友豐不禁老淚縱橫,失聲痛哭。其餘弟子一看師尊模樣,亦是嚎啕大哭。
衛塵心內痛苦,冷眼一看地上還有一具黑衣人屍體,上前一把扯下那人面具,卻見是一箇中年男人模樣之人,雖然已經死去,但還是見其眉心有隱隱黑氣。
翌日,流沙門全派弟子俱是縞素,哭泣聲瀰漫在山腳,聞者無不動容。
待陸友豐將幾個弟子後事辦好,衛塵才開口說道:“前輩,神行教已經記住流沙門所在位置,他日必然還會前來尋仇。前輩有何打算?”
陸友豐看了看衛塵,嘆氣說道:“少俠之言老夫亦曾想過。今日之計只有帶著弟子們往山裡躲躲,希望能渡過此劫。”
陸友豐此言,讓衛塵心頭又是一陣刺痛。沉默半晌後衛塵開口問道:“前輩可認識那死去的黑衣人?”
陸友豐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武功不低,應該亦是什麼門派弟子。陸某身處僻壤,極少與江湖人士來往,故而不曾見過此人。”
衛塵見陸友豐如此說來,點了點頭說道:“前輩,衛塵從此人身上搜到此物。前輩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衛塵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牌子,正面是一個福字,背後是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下面有兩個小字:何鵬。
陸友豐仔細檢視著這個小鐵牌,忽然眼睛一亮,急聲叫道:“此人難道是蒼鷹派弟子?”
衛塵見陸友豐似乎有了頭緒,忙接話問道:“前輩識得此牌?”
陸友豐又看了看牌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每錯 ,老夫想起來了,這牌子就是蒼鷹派弟子的信物。當年老夫年輕時闖蕩江湖,曾經見過蒼鷹派弟子出示過此物,故而有過印象。”
衛塵見陸友豐如此肯定,心中亦是明白此人應該就是蒼鷹派弟子,或是名叫何鵬。
“好你個蒼鷹派,居然做了神行教的走狗!老夫若不討回公道,誓不為人!”陸友丰神情激動的叫道。
“前輩,那蒼鷹派在何處?”衛塵見陸友丰神情,擔心其貿然前去報仇 ,忙接話問道。
“少俠,蒼鷹派在蒼峰山!距離我流沙門大概三五日路程。”陸友豐憤怒的說道。
衛塵聞言心內一動,自己與林子由兩人從念青山到流沙門,亦是花了三日時間。而自己一到此地,神行教就派人找上門來。看來蒼鷹派極有可能已經成為神行教的爪牙,故而才會來的如此迅捷。就是不知其他黑衣人,是不是蒼鷹派弟子。
衛塵打定主意,對陸友豐抱拳施禮道:“前輩,既然如此。就由衛塵去一趟蒼鷹派,給流沙門師兄弟們報仇雪恨!”
陸友豐本欲隨著衛塵一同前往,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有如此多的弟子,需要另尋地方安頓。便抱拳對衛塵說道:“那就多謝少俠!老夫靜候佳音!”
衛塵與林子由幾人道別後,策馬疾速往蒼鷹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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