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確從洞府之中出來,看到岱嶽和蒲蓮,還有那些長老們。
眾人向她道賀,溫確只是溫溫一笑:“多謝。”
“五百年便突破了分神期,阿確前途無限啊。”岱嶽誇讚道。
溫確輕輕搖了搖頭:“師伯,阿確所求從不是修為高低。”
她只是想努力一點去找人罷了。
找師姐,找師尊,找那些不知躲在何處的敵友。
岱嶽嘆息了一聲:“唉。”
“師伯知道,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蒲蓮問道。
“想出去歷練歷練。”溫確乖巧地回答蒲蓮的話。
“也好。”閉關也不能一直閉。
溫確再次向各位長老道謝,等眾人都走了之後,她才回到了主峰。
峰頂的一切和從前的朝搖峰一樣,這些都是溫確後來自己一點點弄起來的。
但她知道,很多東西到底是不一樣了。
一個人在峰頂的桃花樹下坐了許久,隨後,溫確取出來了一壺酒。
喝了兩口之後又自己去廚房弄了些菜。
可一邊做著菜,溫確一時沒忍住落下眼淚。
朝搖峰到底不是從前的朝搖峰了,而她和師姐的小院,也再沒有師姐了。
溫確將那幾盤菜端出去,此刻已經月上中天了。
她一個人喝著酒,吃著那些精心做好的飯菜。
卻總覺得食之無味。
師尊如今在仙界,應該一切順遂吧?
也不知道師姐怎麼樣了。
“師姐...”溫確坐在小院裡的一架鞦韆上。
那是年少時時願特意給她做的鞦韆。
溫確記得自己那時候背書總是要和師姐提條件,要有獎勵才肯背書。
師姐明明看起來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最後都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雖然鞦韆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架鞦韆了。
溫確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看著天上的明月迷迷糊糊地入眠了。
她好像夢到師姐了。
溫確看到師姐還活著,在冥界,但是師姐似乎也很辛苦。
冥河岸邊的怨魂強大,煞氣深重。
即便是夢裡,溫確都感覺自己好像要被那些煞氣影響了。
可師姐坐在那裡打坐修行,她身上的死氣越來越重了。
師姐竟然真的以元嬰煉就了肉身。
溫確跟在時願身邊,有些替她高興。
“師姐~”
她輕聲喚了時願一聲。
而此時在冥河岸邊的時願忽然睜開眼睛,似有所感地看向自己身側。
可她的目光之中什麼也沒有,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息。
時願掩下心底的失落,是她想太多了,阿確怎麼會在這裡。
大抵是她思念過度了。
時願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而後她握著冰河劍起身,再次走出了結界。
在冥河岸邊若是沒有結界,別說打坐修行了,怕是早就被吞食乾淨了。
溫確看到師姐手執冰河劍在那地方和那些怨魂打鬥。
看到時願受傷,即便是知道那只是個夢,她也還是覺得心疼。
她跟著時願,卻只能看著她戰鬥,即便是夢,師姐似乎也看不到自己。
這讓溫確有些難過,為什麼要做這樣一個夢?
她跟著時願回到結界之中,看著時願給自己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