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巫族能提取他們的記憶嗎？”溫確有些懷疑。
時願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時願沒有說出來，溫確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是，我倒是沒試過搜魂。”溫確摸了摸下巴：“巫族的搜魂之法難道和靈脩的搜魂不一樣？”
時願輕輕點頭：“靈脩的搜魂之法，本來就是從巫族學來的，只能算半吊子。”
“巫族當年這麼強，怎麼會落敗了？”溫確對那段過往還是很好奇的。
“強嗎？巫族也並不是很強，而且他們太依賴巫樹了，其實巫族完全可以另尋出路，和人族一樣，即便是沒有巫神和祖巫，也能繼續研究和改進巫術。”
“只是玄冥和翕茲的存在，阻礙了他們的發展，太過依賴祖巫並不是什麼好事，而玄冥和翕茲又因為當年的大戰耿耿於懷，走不出來，失職多年。”時願低聲在她耳邊解釋。
“巫族和人族，單論普通族人，其實相差不大，天才都只是少數，只不過巫族整體更加偏激一點，也更注重個體的力量，而人族不一樣，絕大部分都會認為單個人的強大，不能算整體的強大。”
“也是。”
這點倒是公認的。
“他們走不出戰敗的陰影，所以也停留在了原地，卻不知道當年其他幾位祖巫之所以化身冥界，穩固冥界，也是為了不再繼續戰爭，為巫族謀求一個合適的生存之地。”
“師姐怎麼知道這麼多？”溫確把玩著時願的髮絲，用髮尾掃著時願自己的下巴。
時願握住她的手，不許她繼續作亂：“后土的傳承之中告訴我的。”
“玄冥和翕茲同樣是祖巫，他們不知道嗎？”溫確還是有些不解。
“知道，但是不願意承認，當年二人年紀輕，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也不願意接受后土成為冥府的冥神，而不管巫族之事。”
溫確收回手，眼眸之中依舊有些疑惑：“不應該啊，身為祖巫，如此目光淺薄嗎？”
時願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我也覺得不應該，所以回來之前嘗試點醒一下二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效果。”
“至少他們答應了師姐合作之事，也算是有點效果吧。”溫確輕聲說道。
“總之，師姐已經很厲害了。”溫確跨坐在了時願的腿上。
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時願身上。
此刻窗戶正好開啟，微風吹進來，溫確身上只穿著一件異常輕薄的中衣。
“不冷嗎？”時願的手臂摟著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
“師姐，有沒有可能，我已經是一步飛昇的人了，不至於一陣風就吹倒了。”溫確不滿的捏她的臉：“師姐，別總把我當小孩對待啊。”
時願的指尖從衣襬之中鑽了進去。
她的下巴放在溫確肩上：“是嗎？師姐記得阿確小時候也愛哭鼻子，現在也是。”
只不過以前看到溫確哭了，時願只會手足無措，但如今在某些時候，看到溫確哭，時願心底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隨著時願的動作，溫確忍不住一陣戰慄。
“師姐...別，回床上好不好？”溫確顫聲哀求。
時願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不好，是阿確先主動的。”
溫確一時無法反駁，的確是她先不老實的，但是她沒想到去了趟冥界之後師姐變得這麼兇了！
窗外正面對著朝搖峰最好看的景色，這間房間是當初時願的房間，朝搖剛剛將她帶回宗門的時候，還是對這個大徒弟很關照的。
當然只是正好對小孩有些好奇而已，加上當時就這麼個弟子，所以什麼都給了她。
但此刻溫確卻毫無心思欣賞這些景色。
如今這樣，和在蒼穹之下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