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府不愧是名劍世家,這府邸也忒氣派了。”歸雲門中一小輩說道。
眾人隨著魏無風,在魏家院子中左繞右繞,路過的廂房庭室不下三四十餘,方才來到魏家後院。
這便罷了,除四劍派劍使和其餘五大世家之人外,其它武林人士見到這魏家劍鬥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那劍鬥臺由上好白玉砌成,東西五十丈,南北五十丈,臺高五尺,邊緣圍著白玉獅雕欄杆。
左右劍架兵臺不下百餘副,短劍、匕首、三尺劍、七尺劍、闊劍、軟劍、細劍、柳葉劍、圓莖劍應有盡有。
甚至也有紅纓槍、梨花槍、九曲槍、雁翎槍、銅長刀、眉尖刀、鳳嘴刀這等長兵器,百家兵器硬是將這鬥劍臺圍了三圍。
鬥劍臺北邊乃是正座,左右各立八面戰鼓,兩鼓之間直立兩面旌旗,威風凜然。
“這名劍世家竟還有這些兵刃。”落雲莊一弟子說道。
名劍世家聚於天昭楚、江、雲、青、倉東部中部五州,對於位在西疆邊陲的幽州門派弟子來說,大多是隻聽過名劍世家之名,卻從未見過的。
“這有什麼奇怪,名劍世家弟子眾多,一心求劍的,就去四劍派修行,也有入世的,就去天昭軍中謀個職位。
我雲州藍家家主藍入離,就是天昭的女將軍。
兩軍陣前,劍可不比這些兵器管用,所以名劍世家弟子,在入世之前是必須要學會應對各種兵刃的。”雲州御華堂一弟子說道。
旁邊一壯年的落雲莊弟子說道:“哎,我幽州門派凡有這些兵刃,無一不是上繳邊關,門下弟子都是在生死場上和這些兵刃搏殺,方才習得應對之法,可但凡習得的,哪個不是搭了半條命進去,哪比得這般雍容華貴。”
“咦?師兄,這鬥劍臺竟然連個上去的臺階都沒有,難不成要爬上去?”方才那落雲莊弟子問道。
“哈哈,兄臺可是剛入得門派不久?”
“慚愧,小弟前幾月才剛剛入門,尚在學習基礎心法。”那落雲莊弟子撓了撓頭。
“怪不得,這修劍之人,心法念熟之後,身法是必須練得,所以啊,這名劍世家修劍的第一步便是跳劍臺,若是連五尺劍臺都跳不上去,還修什麼劍?”那御華堂弟子說道。
眾人落座,魏家坐於正中,四劍派劍使、韓家、盧家依次居右,秦家、謝家、藍家依次居左。
“咦,昨晚還好好地,怎麼今日就傷了?”藍雲霓看到謝楚青頭上纏著紗布,便到謝楚青面前疑惑地問道。
“嘻嘻,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看到那位漂亮姐姐,晚上做夢摔了腦袋瓜呀。”秦夢秋也隨聲應和。
“這……不妨事,不妨事,是我不小心。”謝楚青忙忙地撓了撓頭,心想:這藍雲霓倒還罷了,若是讓秦夢秋這丫頭知道了,怕是自己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了。
“砰——砰——砰……”幾聲鼓聲響起,三個小傢伙知道是劍鬥開始了,便回到座位,正襟坐好。
倏地一隻身影上了鬥劍臺,宏聲說道:“我歸元門,請教倉州韓家高招。”
此話一落,韓江客輕蔑一笑,說道:“什麼江湖蝦米都敢說話了,以遊,去教他們看看。”
韓以遊腿一抬,一個轉身便上了鬥劍臺,作揖一鞠,說道:“韓家韓以遊,年歲十八。”
說罷,歸元門一年輕弟子也上了臺前,拱手說道:“歸元門三代弟子,方旭,年歲十九。”
雖說是劍鬥,但禮不可少,雙方互一作揖,方旭手一甩,劍鞘直飛韓以遊面門,隨後雙腳一蹬,執著白花花的劍氣緊隨劍鞘之後。
韓以遊不慌不忙,待得劍鞘距自己還有二尺左右時,猛地向後一仰,一手執劍立身下,劍身彎成了月牙,撐著身子。
見這劍氣接踵而至,手一抖,腿一抬,劍一彈,一腳踢於方旭手腕上,但畢竟韓以遊年歲尚小,力道不足,這一腳只讓方旭劍鋒突轉,失了平衡,摔倒在地。
“好一招‘引月出水’,可惜韓少主年歲尚欠,否則這一腳非得踢得對手手筋寸斷。”魏無風說道。
方旭站起,連舞幾道劍花,韓以遊向後一躍身避了過去。
但這歸雲門素以輕功見長,方旭一擊不得,便跟隨而去,一時間便要追上韓以遊的身法。
韓以遊見這一躍竟未能拉開,反而讓方旭離得更近,不禁心中一驚,不過倒也鎮定,看準了方旭劍尖位置,空中運起劍氣,劍身一擋,向後一個踉蹌,站穩後便向方旭衝殺過去。
方旭本未料到韓以遊能在空中以劍身抵擋,雖將韓以遊擊了個踉蹌,但受其力,也是身影搖晃,向後退了一步,突然見到韓以遊襲來,只得匆忙招架。
韓以遊目光冰冷,連刺帶掃,招連流利,滔滔不絕。方旭招架了第一劍之後,竟連反擊的空當也找不到,難免心亂,出了錯招。
見方旭忙中出錯,韓以遊向著方旭執劍手腕抖了一朵劍花。
方旭見那劍花似是要把自己手腕斬了去,急忙松劍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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