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青暗自發笑:這雲霓妹子的柔情,怎能讓你們知道?
隨即還摸了摸手上的佩劍,又想起前晚在客棧中藍雲霓聽曲的樣子。
誰也不成想,藍雲霓竟然將外門弟子楊佑逼得步步倒退。
楊佑心下發苦,簡直想要凝出劍氣對敵了,可新弟子入門劍比,不能以劍氣相拼乃是穹蒼規矩,楊佑也不敢施展,只好將內力全然注於劍身,以化解藍雲霓的攻勢。
二人過了數十招,楊佑見藍雲霓攻勢不減,便只好冒險變招,趁著藍雲霓行劍當間,猛然刺出一劍。
藍雲霓見這兩敗俱傷的劍法,心下一驚,連忙側身,空中單掌撐地,緊接著連做後橋,躲了開去。
楊佑此時也不好過,只見其額頭之上汗珠點點,氣息已然有些亂了。
這藍雲霓鬥志正盛,大喊一聲:“再來。”
玉足一點,整個人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直直衝著楊佑殺了過去。
楊佑無奈,只好提劍相迎。
不到片刻,兩人便再度拼殺在一起。
“好傢伙,這雲霓妹子的劍法也太嚇人了,全然是不要命啊。”文知月看著藍雲霓的劍法,眼中精光閃爍。
“這也難怪,藍家是鎮南軍的領袖,疆場戰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無此等氣勢,談何鎮守天昭呢。可惜這藍姑娘長得清秀,《玉女劍》之類的劍法才與她相配。”文元夕嘆道。
“哦?文兄覺得可惜?我倒覺得另有一番英姿。若天下女子都一樣,豈不是太過乏味了?”謝楚青笑著說道。
“楚青兄弟看得透徹,不過愚兄還是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哈哈哈。”
“呸,看劍就看劍,扯這些話做什麼,當心讓大哥知道,好好懲戒你。”文知月瞪了文元夕一眼。
“大哥?原來文兄還有個大哥啊。”謝楚青問道。
文元夕敲了敲文知月的額頭,說道:“不瞞楚青兄弟,我家兄妹三人,我排行第二。”
“得了得了,這些事情日後再說,咱們先好好看劍不成麼?”文知月說道。
此時藍雲霓已穩佔上風,其狂風驟雨的攻勢著實讓楊佑招架不住。
二人拼殺至五十餘招,藍雲霓陡然變招,原本其單手執劍,劍尖一挑,逼得楊佑橫劍抵擋,後突然改為雙手劍,猛然將劍從楊佑右肩斬下。
楊佑橫著的劍來不及收回,只能匆忙接招。
不想藍雲霓這一劍蓄勢已久,力道極為兇猛,竟將楊佑的長劍劈做兩截。
楊佑無奈,只好認輸。
“好!”岑唐長老從座位上起身,面露喜色,說道:“藍家丫頭,你可願拜我為師?”
藍雲霓看了看岑唐長老說道:“小女來之前已有主意,誓拜穹蒼岑唐長老為師。”
昨日華胥帶著眾人到北極天閣,卻未向人介紹四位長老名諱。
藍雲霓依稀猜得嶽天陽和殷召予,對於其他兩位長老便不知道了。
岑唐長老一聽此話,笑容更勝,說道:“好好好,看來你我真是有緣,我便是岑唐。”
藍雲霓一聽,自然也是欣喜,立刻單膝跪地,恭敬說道:“弟子見過師父。”
岑唐長老樂著點點頭,便招呼藍雲霓下場,待劍比之後正式拜師。
“如今這岑長老也得了愛徒。殷長老,莫非這次你還是不打算收徒麼?”
木柯長老看向殷召予,眾人皆知殷召予不收徒的原因,於是嶽天陽接著木柯的話繼續說道:“殷長老,往事已過,你又何必執著,如今你還掌管神女峰。神女峰諸位弟子,在你心中,莫非還比不了一個傅荷麼?”
殷召予一聽到傅荷兩字,頓時神情異樣起來,哀嘆一聲:“傅荷視我如生母,而我卻未能察覺傅荷心魔,實在是愧為人師。”
嶽天陽說道:“既然如此,便更要好好教導神女峰弟子,這兩年來你不問弟子之事,將神女峰弟子全然交給你那大徒弟尤如雪,這才是辱沒師道。”
岑唐長老連忙說道:“天陽,少說兩句吧。殷長老,天陽長老的話雖有些氣憤,但也在理,五年前他也失了愛徒,心痛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穹蒼境地堪憂,你不可再如此消沉下去了。”
殷召予聞言,只好點頭應是。
岑唐畢竟是穹蒼資歷最長的長老,由其發話,殷召予也只得先應著。
過了午時,劍比已然過半,繼武毅、嚴鐸、文氏兄妹與藍雲霓後,相繼又有三人分別被嶽天陽、木柯選中。
“怎麼還未輪到你,不會是穹蒼將你忘了吧。”藍雲霓看著謝楚青,擔心說道。
“怎麼可能,沒聽昨日天陽長老說,讓我不要叫他失望麼?既然如此,又怎會忘了我?安心等著便是了。”
“你當真是心寬。”
謝楚青笑了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子,擦拭起佩劍。
“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才想起擦劍麼?”藍雲霓翻了謝楚青一眼。
“你不懂,現下已至午未之交,日頭最好,此時擦劍方能擦得明亮。”
“還有這等說法?”
“那是自然。”
這話自然是謝楚青瞎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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